田猛道:“言兒,你說說吧。”
田言已經旁聽了八次會議了,每回大家的結果,都是不歡而散,但是卻始終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
這個時候,也確實急需一個能發表出高見的人,至少是能拿出一個令兩方都不排斥的點子。
田言說道:“父親和諸位叔叔一直在為神農令爭論不休,焦點在於到底要不要執行這個神農令。
不過我想,大家也心知肚明的,心中還有另外一個疑惑,就是這個神農令是誰發出來的呢?真的是俠魁嗎?”
她的一席話,觸動了眾人的心絃,田猛眉頭緊鎖,靜靜地聽著。
田言繼續說道:“如今的困局,皆是因為神農令而起,解鈴還須繫鈴人,目前釋出神農令的人,卻見首不見尾,那找不到繫鈴人,不如我們造出一個繫鈴人。
能釋出神農令的,當然只有俠魁,不過如今俠魁卻不見其人,而六堂的堂主匯聚一堂,倒不如諸位叔叔,再投票重新選舉出來一位俠魁,再去六賢冢,經過六位長老的認可,那這個人就是名正言順的俠魁。
屆時,新任俠魁有權決定要不要執行這一個來路不明神農令,諸位堂主意下如何呢?”
田言所說的話,直接道明目前農家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就是群龍無首。
如果有一個明確的領頭羊,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討論了八次了。還沒商量出來一個所以然的尷尬情況。
田猛思量了一下,這事?田言所說的這一段,讓他有一些意外,他們提前也沒有透過氣,突然就聽她來了這麼一段。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烈山堂在六堂之中,實力肯定是最強的,但是田猛的處境有一些特殊,他是在這六位堂主之中,唯一明確支援刺殺嬴政的。
田虎左右停擺,暫且不管他,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四個人呢,這樣子在人數上就不佔優勢。
在反對的陣營中,當屬神農堂的朱家勢力最強,而他似乎已經穩穩的拿下了四票,這種局面,似乎對田猛有些不利。
正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言的司徒萬里表態了,他說道:“我贊同田言大小姐的說法,目前農家唯有上下一心,選出俠魁,在能在這個時候走出困境,成也好敗也罷,總比等在這裡任人宰割的好!”
司徒萬里一說話,田仲左右掃了一遍,繼續坐在那裡。
田密道:“奴家倒是無所謂,既然田言大小姐說了,那我就站在田猛大當家這一邊吧。”
見著田密的反應,田猛心裡有了一些底氣。
這是田虎又說道:“大哥,我也是!”
農家原本心照不宣的黨派之爭,在這個時候,竟然直接放在了桌面上,他們兩個人馬上就戰到田猛這一邊。
田猛心中冷笑一聲,說道:“朱家,你意下如何啊?”
朱家苦澀的一笑,說道:“那我也來搏上一搏!”
田仲最後表態道:“好,我也支援大小姐的辦法。”
他們商定,在七天之後,再次聚會,以炎帝決推舉出來下一任的俠魁!
只要有了俠魁,不管是帶領全體農家執行這個神農令,還是廢除這個神農令,都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成為俠魁,相當於掌控了整個農家,這幾位堂主,哪一個不是心懷鬼胎,誰不是想坐上這個俠魁的寶座。
眾人散場之後,各回各家。
烈山堂。
田言說道:“父親,雖然在是否支援神農令這件事情上,多數與父親意見不和,不過其他幾位堂主,想必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公開的和父親叫板。
他們誰都想成為俠魁,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是相對獨立的,心中都有著小算盤,這樣一看,父親的真正對手,並不是其餘五位堂主,而是五位堂主之中最強的那一位!”
田猛深吸一口氣,嗯,田言所說的,確實是有一些道理。
夏離來到東郡之後,他和焱妃住在了城裡的客棧裡面,在這裡遊山玩水,非常的瀟灑快樂,不過農家的風聲,在東郡城裡也是聽聞了一些。
如今農家的局勢,不容樂觀,這六位堂主不管是是成為俠魁,恐怕都要面臨羅網壓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