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顧致蹙著眉有些惶恐地盯著他。心裡有些不安。
“我的預言,我看見了陶璃跳樓了。”章天全喘了口氣說道。
“在哪裡?什麼時候?”顧致很是急促地問道。
“學校天台,東區還是西區我不知道,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章天全連忙說道。
“嗞!”顧致咋了咋嘴,“這下麻煩了。”
……
此時剛醒來地陶璃躺在了病床上,眼神像是沒有聚焦一樣,緊緊地盯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又偷偷給我吃了安神的藥嗎?頭好重啊。”陶璃感到有點難受。
她側著身子,把輸液的手放在了上面,腿不經意間蜷縮了起來,似乎這樣會讓她感覺更安全一些。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這樣的生活。”她聽著簾外傳來的一些吵鬧聲,緊緊地抓著被子,眼裡有了淚光在閃爍。
在病床的簾外,陶璃的父母可能以為陶璃還在昏睡中,便肆無忌憚地在吵著。
“這敗家玩意兒,吃的穿的什麼都沒有少她的,成績連個班級前十都拿不到!隔三岔五的在生病,又要吃藥又要輸液!錢都要花完了。”一箇中年男人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拿去賭了,錢哪會不夠!”一箇中年女人說道。
“我怎麼了?我的錢我自己還不能用了?她天天花這麼多錢看病,看了病又什麼都做不到,她能賺錢嗎?除了花錢,她有個什麼用!”中年男人罵罵咧咧道。
“她是你女兒啊!你難道就不管管嗎?你就只會拿她的救命錢去賭嗎?你是人嗎?”中年女人吼道。
男人聽了這話更是氣惱,氣急上頭了,抄起手邊的一個椅子就朝病床的方向走去,“你他孃的!”
“你瘋了嗎?”女人用盡全力拉住了他,“你非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嗎?”
陶璃把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自己的頭蓋住,無聲地哭了起來,儘量沒有發出任何動靜,把頭遮住,可以騙過自己。
……
顧致聽了章天全的話後,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痛了起來,就和這幾天的不安感一樣,只不過這種痛感還在持續增強。
教室裡的學生突然感覺教室似乎震動了一下,遊尚迅速地拿出鎮靜劑紮在了顧致的小臂靜脈處。
震動只是出現了一剎那,之後便沒有反應了,所以同學們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沒事吧?”遊尚問道。
“沒事,沒事。”癱坐在椅子上的顧致頭上冒著冷汗,臉色蒼白地搖頭說道。
“你先冷靜一下,事情還有轉機,章天全只是預言,他的預言是可以改變的,並不是必然發生的。你現在已經提前知道了時間和地點,這就是你的機會,提前做好準備,你可以的。”
打了鎮靜劑後,顧致也漸漸變得冷靜下來。
“對,還有機會,還有一天的時間,我要做好準備。”
“嗯。”遊尚見他已經冷靜下來了,便沒有多說什麼了。
“她一定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不能解決才會選擇跳樓的,首先,我要找出這個困難。不從根本來解決,我怕憑她那個執拗的性格,是不會回頭的。”
“好,那我們現在去找她吧。”遊尚提議道。
“可是,我們連她現在在哪都不知道啊。”
“這,糟糕了。”
“那就只能在天台等著了,等到晚上的時候。”遊尚說道。
“可是東區和西區都有天台,不能確定是哪一個。”
“這個沒問題,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