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目的是什麼？
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曾說：“根據情慾的本質，比起性，人們更願意被愛，情慾更多是對愛而非性的渴望，如果情慾主要是為了性，那麼性就是情慾的終結，亦或者性並不是一切的終結，也可能是為了被愛。”
所以對亞里士多德而言，愛並不以性為目的，而是性以愛為目的，愛是情慾的終極目的。
黃振華對此深以為然，他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直思考著這些哲學問題。
他和姜雪瓊進行了一場靈魂上與肉體的交流，是因為什麼？
現在黃振華知道了，是孤獨寂寞的姜總，需要被愛。
不僅僅是為了膚淺的情慾，膚淺的性，而是為了某一些更高層次、更高尚的東西。
念及此，情感學家、哲學家黃振華興沖沖的將剛剛思考的東西告訴了一旁累得連根手指都不想動的姜雪瓊。
“……”
回過神來的姜雪瓊有些無語，她艱難將枕頭挪過來，靠在床頭後說道：
“黃先生，看不出來你還懂哲學。”
雖然已經深入交流了，但是他倆依舊保持之前的稱呼。
不是因為還有距離感，而是透過這一點矜持，來體會隱藏的那一絲背德與刺激……
“一點，一點。”黃振華十分謙虛，他又問道：“你不喜歡聊這些嗎？”
“喜歡，但我想聽你聊。”將惡魔排出體內後的姜雪瓊雖然感覺身體疲憊，但是靈魂卻從未有如此輕鬆，所以她不介意忍著睡意和黃振華聊聊天。
“你要是喜歡，那我就再多聊聊。”
作為優質的床上伴侶，黃振華事後一直都比較推崇和對方聊聊天。
如果僅僅事後直接就抱著對方睡著了，那麼之前的靈魂交融就不會圓滿。
當然，如果只是吃個快餐那當他沒說。
他認為張愛玲女士說的那句話，僅僅只是啟示錄，走捷徑雖然快，但也需要別的內容交流作為輔助。
他和喜愛文學的日語老師學習完後，會和她聊太宰治、聊芥川龍之介。
和喜愛藝術的德語老師學習完後，會和她聊約瑟夫·卡爾·斯泰勒、阿道夫……阿道夫·門採爾，另一位是奧地利人，不適合聊。
黃振華不是飢渴的人，京城和魔都的外籍人士並不少，但他對於能教自己外語的老師也是有些挑剔的。
要讓有經濟實力又有內涵的老師願意完全教會自己外語，他十分捨得和她們聊聊。
黃振華並不會覺得這是浪費時間，既然是靈魂的共舞，那他自然會尊重自己的靈魂。
這也是他至今零差評的原因之一。
姜雪瓊突然發現，這個男人不僅活好，口活也好，本以為是枯燥費腦的哲學，在他摻雜了一些略帶黃色的改編後，就變得十分有趣。
睏意褪去不少後，姜雪瓊將床頭櫃剩下的半杯葡萄酒拿過來喝了一口，然後又從抽屜裡拿出打火機和女士香菸。
“不介意吧？”
“不介意，請便。”黃振華其實偶爾也會抽菸，所以他能接受這個味道。
只是他躺在床上抱著對方，對方靠在床頭吞雲吐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