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中午，那雋預料之中接到了老哥的電話，對方來到他公司附近約他吃午飯。
知道老哥是真的沒法子了才會來找他這個弟弟來借錢。
麵館裡。
那偉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把這些天他的麻煩給說了出來。
從被趙鵬舉找上來開始，包括他捲入了王睿智跟小三的漩渦中，以及這幾天被追債的情況。
那偉雖然臉上還挺平靜，說話語氣也輕鬆，但是那雋知道對方壓力山大。
前天晚上那偉拉黑了趙鵬舉後，昨天趙鵬舉就混進了公司，幸好那偉及時發現才慌忙把他帶進辦公室，重新加他的微信，趙鵬舉這才走。
結果昨天中午的時候，趙鵬舉又拿著噴塗罐要在那偉的寶馬上噴字，他趕忙帶著姜山過去才阻止了對方，結果還差點被路過的秦玲玲發現。
當時趙鵬舉還誤以為他在外面接私活怕被公司發現，揚言要去找秦玲玲告狀。
氣得那偉直接放狠話說任他去告，被辭了他一分錢拿不到，這才嚇退趙鵬舉。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美燦燦商貿當初被王睿智創立的時候，就是掛名在每一天美業集團下面的子公司，而且業務重合，走的鏈路也是每一天美業的，所以供貨商趙鵬舉才以為這是法人那偉揹著公司接的私活。
……
“八十萬？！”
那雋十分配合地跟原劇來了個一比一還原，語調升高，眼睛瞪大，然後又假裝恨鐵不成鋼道：
“不是你咋想的？你咋能把身份證借給人家呢？”
“你老闆跟你要身份證你敢不給啊？”那偉也有些後悔，但也勉強反駁。
那雋直接無語道：“不好意思，我們公司是正經上市公司，不會搞這種非常不規範的事！”
“那上市是後來上市的嘛，上市之前，都有點不正規，如果老王沒走，我們公司現在也上市了。”
“得了吧，你們這家族企業之前A輪融資都夠嗆，現在王睿智出家，直接失敗了。”
“……”
那偉被噎了一下，又轉移話題道：“大哥雖然出家了，但是目前公司被秦玲玲撐起來了，執行還是良好的。”
“是嗎？”那雋冷笑道：“我不信秦玲玲這種人沒對公司大刀闊斧的整頓，至於良不良好，你自己心裡有數。”
“……”
那偉又被戳中痛點，這段時間秦家兄妹真就是變著花樣的折騰。
那個秦峰，啥玩意兒不懂就被任命為總經理，還推出個OKR考核制度，他和秦玲玲懂OKR嗎？
光顧著說現在很多大企業都在用OKR考核制度，也沒考慮實際情況，這每一天美業集團適用這個嗎？
那雋看著老哥的樣子，就猜到了對方心裡的想法。
那個OKR制度從管理層開始往下施行，老哥能不被噁心到才怪，和OKR比起來，KPI都能算是打工人的福報了。
OKR這玩意兒，好的公司用起來更好，不好的公司那就是加速倒閉。
那偉默默嗦了兩口面後，直接開口道：“總之，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有三條路，一是我自己掏錢還，那你嫂子馬上就知道了，我們這個家就天翻地覆了；二是我不還，就讓他告我，那大機率我會輸，公司就會知道，我失業，我們家還是天翻地覆，所以我還是選擇第三條路……”
“什麼？”
“找你借。”
那雋沒什麼意外，這早就在他的預料中。
嗦了兩口面後，他才道：“沒問題。”
話音落下，那雋就看見老哥臉上的褶子馬上要笑出來了，他又補上後面的兩個字：“但是……”
“……”
那偉收回笑臉，疑惑道：“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