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睡了沒?”
凌晨一點,主臥裡經過了兩個小時的喘息已經趨於靜謐,散發著的微弱亮光床頭燈也在輕哄著睏意上湧的人兒。
直到雪落下的聲音輕輕拍打在窗戶上,昏昏欲睡的沈佳宜才強打精神,對抱著她的黃振華輕輕出聲。
黃振華自然沒睡,他還等著沈佳宜睡了後去趕下半場呢!
他聞言開口道:“還沒,怎麼了?”
沈佳宜往上挪了挪,看著心上人的眼睛輕笑:“外面下雪了。”
“是啊,過了冬至,下雪了。”
“我們出去看雪吧!”
“啊?你不冷嗎?”黃振華這下就有些搞不懂了,這麼冷的天要玩浪漫嗎?
沈佳宜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聲道:“沒事,我們裹著被子,我想和你看今年的第一場雪。”
“好,走吧。”
“走!”
兩人就這麼用被子裹著自己,像是兩隻企鵝一樣挪到了主臥後的陽臺。
落雪紛飛,黃振華靠在搖椅上,沈佳宜靠在他懷裡,厚實的被子將他們裹住,只露出兩張貼在一起的臉。
沈佳宜不再說話,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雪花在深深的夜裡落下,然後消失。
黃振華也突然覺得這種感受不錯,冷風過臉,很冷卻夾雜著懷中人縷縷的幽香。
‘要是有竹子就更好了。’黃振華心中想到。
冬宜密雪,有碎玉聲。
沈佳宜說是看雪,但是沒一會兒就縮排了被子裡,等黃振華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搖了搖頭,黃振華抱起沈佳宜回到了房間,將她放在床上等了一會兒。
直到她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黃振華才鑽出被窩出門。
這大冬天的,喜歡親近大自然的黃振華不著一縷,不對,出門時他在床頭拿了一塊表。
定製的,真的有夜光的手錶。
黃振華冒著寒風只戴了一塊表推開了旁邊白曉荷的房門,如他所料,門沒有反鎖。
白曉荷的房間很暖和,她比較怕冷所以開了房間裡的中央空調,不過這也方便了狗男人。
黃振華關上門,躡手躡腳的鑽進了白曉荷的被窩,沒過一會兒,睡著沒多久的白曉荷就被驚醒。
“你?你怎麼來了?”
“嘿嘿,我新買了一個只有在被窩裡才會發光的手錶,想給你看看。”
“呸!佳宜呢?”
“她睡著了,你來魔都這麼久,不想我嗎?”
“……”
屋裡不再說話,只有喘息聲逐漸響起。
窗外的雪越來越大,在這個違反季節的日子,荷花卻含羞帶怯的盛開。
在這個冬夜,在白日與太陽之外,所有紛紛擾擾的遺憾與憂愁,如雪,落下又消失,在風吹起又吹落時,荷花搖曳,緩緩吐蕊。
雪是大夢一場,雪是世代難忘,隔窗靜耳聽,悉悉索索是卿聲,白的是鵝毛,白的是雪,白的,也是那抹荷花色。
“振華,我們出去看雪吧,我想和你看今年的第一場雪。”
“……”
一晚上連續凍兩次,黃振華就算再怎麼感受浪漫,他也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