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玻璃從外向內破開,人們紛紛下意識閃開那處,躲開掉落四散的玻璃渣。
而就是一瞬間,白煙兒感覺附近的空間一陣波動,正要做什麼反應,身邊憑空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
以前仇愛曾經猜測過,宸光在末世前可能是,正在拍古裝的什麼電影明星,又或者是什麼書香門第,它常年都穿著一身黑袍,就像古代那種大俠似的,而且頭髮也蓄的很長。
曾經她還偷偷去到過宸光的臥室,雖說他不用休息吧,但是還是喜歡在屋裡看看書什麼的,活的不像一隻屍皇。
屋裡還被收拾的一塵不染,衣櫃裡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袍,也不知道從哪蒐集的,那次仇愛闖進去被發現了,宸光生生將房間又裡外清潔幾遍,似乎是有嚴重的潔癖。
所以仇愛一直想知道,他是怎麼吃得下喪屍屍核,以及進化到這麼高階的,如果當初沒有思維的時候,吃人類的血肉,那段回憶對他來說應該是不堪回首的吧。
穿著黑袍的宸光,長髮順在身後,只留了幾絲在胸前,被風吹的飄蕩,劍眉星目,面色如玉,若是在拿一把長劍,活脫脫一位在世大俠。
見到突變,白煙兒下意識就要動手,順勢想將魏為安擄走,只是再抬眼,就看到了一個俊美非凡的男人。
讓她一瞬間看呆了,似乎狐狸精大多都是顏控,要不然白煙兒收入麾下的男寵,也大多生的好看。
若是除卻附近嘈雜的人群,光這麼看,穿著一身紅衣的白煙兒和身著墨袍的宸光還挺相配的。
不過只是呆愣了幾秒的功夫,隨後就是無情的被宸光,狠狠的在腹部打了一掌,他可不會憐香惜玉什麼的,光看嬌兒開始,被虐的多慘就知道了。
盯著白煙兒,宸光一陣不耐,‘這個女的怎麼和,白痴蟲子看他的眼神一樣呢,不是誰都能這麼看他。’
那陣在室外,仇愛告訴他,魏為安身上有助他突破的關鍵,若不是怕誤傷了,直接就用異能把這個身上有奇怪能量波動的女人劈成灰黑。
然後把她的屍核挖出來吞掉,只是這個穿的奇奇怪怪的女人,還是有點實力的,怕是要廢一番功夫了。
從剛剛在室外開始,宸光就感覺到,白煙兒身體裡,充滿了喪屍病毒,那種濃烈程度,也差不多快趕上他了。
所以就下意識的以為,這女人也是一隻喪屍,只是存在方式有點奇特,似乎與自己相反。
受到攻擊,白煙兒脫手把魏為安扔了出去,她捂著肚子,紅唇緊緊閉著,硬生生嚥下了,已經湧上喉嚨的血腥味,後退了幾步,又看向那個俊美的男人。
這一瞬間,白煙兒又看呆了,身邊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眼裡印的都是對面那個男人的身影,揮之不去,連反抗都忘記了,不自主的朝宸光施展了迷魂咒。
說起宸光的“美貌”,仇愛覺得他更適合當一隻狐狸精,勾人心魄,彷彿是天生的氣質,哪怕是每天僵著一張臉,沒有一點表情。
若是他想靠樣貌去吸引女孩子,心甘情願的為他而死的,估計都會多的數不勝數。
她在南方別墅與宸光呆的半年,產生了一點免疫,只是當初也是經常被晃的失神,另外一個被美色征服的就是嬌兒了,也是心甘情願的跟在身邊。
見著白煙兒放開了魏為安,黑叔從藏身的地方飛身出來,將人及時地救了下來。
剛剛被無形的力量鎖著脖子,接近於窒息,這會兒就開始劇烈的咳嗽,魏為安抬起頭,看見了半年前來報信的那個女人,還有她懷裡抱著的仇愛。
激動的喊了一聲“媳婦兒!”聲音嘶啞的不像話,還帶著一絲哽咽,瞬間眼眶都紅了。
瞧著越來越近的小媳婦兒,魏為安恨不得立馬飛身上去,將人狠狠抱在懷裡,他們多久沒見了,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半年前自從嬌兒離開後,魏為安一直在懷疑,當初那個來報信的女人是不是他做的一個夢。
而他日復一日的盼望著,一覺醒來,身邊還躺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笑著和他說:“親愛的,早啊!”
只是似乎等到了天荒地老,都沒有見到自己小媳婦兒回來,魏為安心裡每天都失落著,連修煉都穩不住心神,所以這半年來,都沒有一點長進。
後來又出了一件大事,仇痕外出收集物資,中了白煙兒的全套,身中劇毒,那種毒不像是尋常的毒藥,讓人的身體機能逐漸喪失,內臟慢慢衰竭,哪怕是‘解毒丸’也只能壓制住一點。
他將仇痕帶到空間裡,用靈泉水稀釋後,幫他浸泡全身,只是剛開始還比較奏效,三天會清醒兩天,還是能吃能喝的同他開玩笑。
後來漸漸的就發現,靈泉水雖然可以修復身體機能,但是與毒素相爭,會更加消耗元氣,甚至於成了毒素的催化劑,讓仇痕一天天的愈發憔悴,最後陷入了長久的昏迷,只留下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白煙兒遞過來傳信,要他與之成親,才肯救仇痕,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被折磨的只剩一把骨頭。
深深的自責下,魏為安只能兵行險招,來逼迫白煙兒交出解藥。
若是救不了仇痕,就和他一起去地底下做伴兒了,不然實在沒有臉面對以後回來的仇愛。
看著魏為安通紅的眼眶,仇愛又氣又急也心疼,“你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等回過頭再找你算竟然敢娶別的女人的帳!”
從嬌兒懷裡下來,幾步來到魏為安面前,連忙檢視了下他的傷勢,還好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喉嚨被勒的一圈紅腫。
又看看白煙兒正搔首弄姿的和宸光對峙,還有旁邊被氣的不輕,滿眼憤怒,渾身冒著火花,就要準備衝上去打人的嬌兒。
仇愛從空間裡放出大蛇丸,指著白煙兒大聲道:“給我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