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會,你自己玩吧。”封白悅柔聲細語的說。這樣的封白悅,與到處尋仇的封白悅,完全判若兩人,凌潺都有點不敢相信這竟是一個人。
“那好吧。”鳳兒癟癟嘴,有點失望。即使是凌潺看著這個樣子的鳳兒,心裡都會一軟。
“你多大?”封白悅看著她像模像樣的擺弄著黑白棋子,就問了句。
“爹爹沒告訴我。”鳳兒眼睛盯著棋盤,聲音稚嫩輕柔。
封白悅又問道:“那你母親呢?”
“我還未見過我孃親呢,爹爹找了孃親很多年,依然沒有訊息。姐姐你能幫我找嗎?”鳳兒說的滿臉的失望。
凌潺微微嘆了口氣,她不知,原來鳳兒一直沒見過她母親,就如同凌潺自己從小就沒有見過她父親一樣。
封白悅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如今算是感同身受,又問了句:“你孃親叫什麼?”
鳳兒看了封白悅一眼,滿眼認真的說道:“我孃親名叫棲羽。”
“好,姐姐如果遇到了,一定告訴你。”封白悅說得極為認真。
“姐姐,我教你對弈可好?”鳳兒對封白悅彷彿要更親切些,這也許是因為凌潺不管是對誰,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使鳳兒覺得凌潺不好相處。
“好呀。”凌潺覺得此刻的封白悅才真正顯露了的本性,平日裡總是被那副復仇的面具所遮擋。
凌潺在一旁看著兩人在棋盤上擺弄,她不知鳳兒是真的懂棋,還是覺得好玩,反正凌潺她自己對棋是一竅不通。
封白悅陪鳳兒玩兒了約莫半個時辰,院子裡傳來了開門聲。凌潺聞聲出去了,就看見兩個對於她來說再熟悉不過的人走了進來。鳳兒聽見聲音早跑在了凌潺前面,嘴裡叫著“爹爹”衝進了萬一齊懷裡。萬一齊
一臉寵溺的將她抱起,向屋內走去。一旁的陸景行看到這一幕,眼睛裡略閃過驚訝。江湖之中,還未有人知曉萬一齊還有個女兒。
陸景行看見凌潺站在自己面前,眼裡是掩不住的激動,他們已有一兩個月未見過面,這些天陸景行一直在不停的找她。陸景行緩緩開口:“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
“你不用擔心,我很好。”其實凌潺在見到陸景行那一刻,內心就如同被撥動了的琴絃,泛起了波瀾。
“都別站著了,過來坐吧。”萬一齊此刻已抱著鳳兒坐下了,而封白悅始終沒有起身,案几上依然擺著封白悅與鳳兒未下完的棋。
“鳳兒這是在與誰對弈呢?”萬一齊看了眼案几,柔聲問道。
“封姐姐不會對弈,我正在教她呢。”鳳兒指了指封白悅。
“原來是這樣。”萬一齊笑著颳了下鳳兒的小鼻子。
丫鬟帶著鳳兒去了屋外盪鞦韆,凌潺與陸景行也坐了下來。陸景行看了一眼封白悅,然後問道:“你就是抓走凌潺的人,封白悅?”
封白悅眼中對鳳兒的那種溫柔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光,她不否認:“那些命案也是我做的。”
這件事陸景行已知曉,但是他卻不知原由:“你倒是敢作敢當。但是凌潺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何要抓她,還有那些被你殺了的人,他們與你有何仇怨?”
“當然是報仇。至於抓她,我們有共同的仇人,單憑我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我必須要與她合作。”封白悅指了指凌潺。
凌潺面無表情的反駁道:“我已經強調了很多次,你找錯了人,我在這個世界上並無仇人。”
“我說過,你終有一天會相信的,我的仇人便是你的仇人,這是不變的事實。”封白悅的語氣非常的堅定。
凌潺覺得與封白悅這樣已失去一半理智的人是說不通的,乾脆閉上了嘴,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