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般純潔的梔子花靜靜的開在綠葉間,嫩黃花蕊在潔白中顯得有點突兀,卻又完美的融入了它聖潔的身體。天空落著連線般的夏雨,浸的每一個花瓣都晶瑩奪目,彷彿更有了精神,花香沒有因雨的不速到來而躲藏,依然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凌潺沒有撐傘,站在花前雨幕中,緩緩伸出手去,摘下一朵芳華,花枝上的水珠瞬間調皮的鑽進袖中,那種微涼是說不出的奇妙,手已全溼,她卻絲毫不在意,接著又摘下幾朵。庭中的梨樹下,陸辭正撐著一把油紙傘看著兩個下人攀在木梯上有條不紊的摘著梨。枝丫處的晶瑩夜滴隨著每一個梨的離去,無情的一次又一次滴落在那兩人的蓑衣斗笠上,就如同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唯有用眼淚懲罰讓他們分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