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到她去世的訊息。
“名字怪怪的,只是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可惜。”妙鶯惋惜道。
現代人的名字與古代當然不同,“我接觸琴也是因為她,後來便愛上了彈琴。”凌潺又淡淡地說道。
“做你第二個朋友也不錯。”妙鶯說道,凌潺聽後笑了笑。
經過這一次的交談後,之後的幾天她們兩人便時常待在一起,有時凌潺彈琴,妙鶯便隨著琴聲起舞,舞姿翩翩,如同驚鴻。有時妙鶯見凌潺獨自沉默,便在一旁靜靜的坐著。妙鶯知凌潺少言,便也不多說。
凌潺以前從不相信世上真有武功這種東西存在,而這一晚卻讓她見識到了它的威力。凌潺剛從房裡走出,便見樓下大廳中有三人從外面匆匆進來,看樣子好像有人在追趕。果真不到片刻,便見一個男子追了進來
,隔空一掌,便把三人中的一人打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就連周圍的桌椅都被震得飛出,周圍的人更是嚇得如同失了魂,四處逃竄,凌潺隔著雕欄目睹了這一切。另外兩人見那人在地上痛苦掙扎哀吟,便一起上來圍
攻那男子,嘴裡還叫喊著。一時間,三人打得起勁,堅實的桌椅在他們面前卻變得不堪一擊,碎了滿地,空氣被內力震得波動,樑上的紗羅已被扯落大半,在空中漫舞,時不時傳來刀劍碰擊的脆音。老鴇躲在遠處,
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想去阻止又不敢,哭喪著臉在那跺腳,今晚老鴇的損失還真是不小,凌潺想怕是此刻她的心都在滴血吧。經過一番激烈打鬥後,剩下的兩人也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人好像已經沒了氣息,倒地前
被一劍刺入了心臟,劍拔出後,鮮血便如溪流般流向地板。躲在遠處的一些人早已嚇得兩腳戰慄,而有一些人卻顯得很是鎮定,這種場面應該是見得多了或是也身懷武功。活著的兩人他並沒有殺,提著劍轉身離開了
。殺人的場面凌潺頭一次見,卻也並不害怕,心志早已被磨得堅硬。
待那男子走後,大廳已是一片狼藉,鮮血遍地。來尋歡作樂的此刻也沒了心情,有的雙腳打著顫快速離開了,只剩下個別帶著姑娘上了樓,而在門前雕欄處觀戰看熱鬧的客人此刻興致已過又進了房。只剩下老鴇
看著這一切在那哀嚎。
地上的兩人艱難的爬起,嘴裡說了句:“陸景行,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之後向外走去。
後來醉影樓的小斯丫鬟忙到大半夜才將這些清理乾淨,將屍首抬出。
在睡夢中凌潺便有一種誰在訓人的錯覺,如今睜開眼睛,傳入耳中的果真是來自樓下老鴇訓人的聲音。
凌潺梳洗完畢後便見妙鶯端著一碟糕點走了進來,“來嚐嚐,這是我剛讓丫鬟從集市買來的。”妙鶯將糕點放在案几上對凌潺說道。
“是不錯。”凌潺嚐了一塊。
“昨晚沒有嚇壞你吧?這樣的事你要習慣,每年都有一兩次。”妙鶯說著還不忘咬一口糕點。
“死了人,你們都不報官?”凌潺見昨晚那屍體直接抬了出去,絲毫沒有報官的意思,便問了句。
妙鶯向凌潺解釋道:“江湖事,江湖人自己解決,只要不傷及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官府是不會管的。這也是朝廷與江湖無形之中所形成的規矩。”
“原來如此。”凌潺點了點頭。
“這不,媽媽有氣無處撒,正在訓斥這一眾人呢!”妙鶯又說道。凌潺嘲諷一笑,這老鴇,她遭了損失,拿無辜之人當出氣筒,真是夠了。
妙鶯還未從凌潺房間離開,便聽見樓下老鴇殷勤的聲音:“孫公子,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
“我是來看淺煙姑娘的,她沒事吧?”
“淺煙她沒事,公子快去吧,她在樓上等著你呢!”這老鴇笑的聲音比哭還難聽。
“是來找你的,我先走了。”妙鶯說完便離開了,留下那碟沒吃幾塊的糕點。
凌潺沒想到那個孫公子會來得這樣早,幸虧她早有準備,才不至於露出破綻。
“淺煙你沒受傷吧?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凌潺覺得他說的話直叫人噁心,他何時連姑娘二字都省略了。
凌潺淡淡答道:“沒事,公子請坐。”
“昨晚有公務,就沒來看你,卻不曾想發生了這樣的事,這些江湖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孫公子憤恨的說著。
“只是看了一場熱鬧而已。”凌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