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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綿綿憶過往 (2 / 2)

延陵棧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來,遞給了凌潺,凌潺不解的望了他一眼,他說道:“開啟來看看,喜不喜歡。”凌潺開啟後看見裡面是一支鑲有翡翠的金步搖,做工精緻細膩,一見便知價值不菲,她卻並非喜愛這些俗物,可是她卻並不能表現出不喜,於是說:“多謝六皇子。”

“叫我棧哥哥。”延陵棧再一次重複。

凌潺只得應道:“棧哥哥。”

延陵棧笑了:“這才對嘛。來,我給你戴上。”說著便拿起盒中的步搖,小心翼翼的插在了凌潺的髮間。

凌潺望著這雨,心中卻多了一絲嘆息,這雨使人陶醉,可是人卻並非有雨那麼單純。

延陵棧又說道:“剛剛來的時候,聽見你悠轉悅耳的琴聲,甚是驚奇,不知湲兒何時學會的琴,可否為我彈奏一曲。”

凌潺說道:“也許是在北越國學會的吧。棧哥哥請坐,我為你彈一曲。”她指了指石桌前的石凳,示意延陵棧坐下。琴就放在石桌上,嫋嫋琴音再次在細雨中飄揚,延陵棧靜靜的傾聽著。

細雨密密麻麻的落入湖中水面,時間彷彿裹在琴聲中消逝於遠方。琴音漸停,而雨卻依然如此忘我,亳無倦意的落下。

“看來湲兒的琴技完全不輸於宮中的樂師啊,一曲陽春白雪彈得身如其境。”延陵棧認真地說道。

“棧哥哥說笑了,我這雕蟲小技怎麼能與宮中樂師相比。棧哥哥也懂音律?”凌潺問道。

延陵棧搖了搖頭,說道:“不懂,只是偶爾聽五哥琴過一些曲子,他可是愛樂成痴的人。”

“原來如此。”凌潺說道。

延陵棧看著凌潺的眼睛,語氣中透著認真:“湲兒,你真的變了,一個人的性格不會因為失憶而發生變化,它一定是經過長時間的積澱而改變的,我不知道你在北越國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使一個活潑開朗,天真無邪的女孩變得如今這般鬱鬱寡歡,寡言少語。”聽了延陵棧的話,凌潺也在心裡感嘆道:“是呀!他說得對,一個人的性格是長時間所形成的,那我又怎麼可能一瞬間變成鍾離湲那種性格呢?”

於是凌潺平靜地說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以前發生過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湲兒說得是,就讓一切都過去吧,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我會永遠保護你的。”延陵棧溫和的說著。

凌潺話風一轉,不想再聊這個所謂的性格變化,以免露出破綻,於是問道:“棧哥哥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我去桃溪榭,你的貼身婢女說你獨自一人在這亭中,我便來尋,結果聽見你在這彈琴。”凌潺哦了一聲,算是回應。延陵棧繼續說道:“那夜在湖邊,你看到我便走開了,我以為你在生我的氣,席上便沒有同你說話,害怕說錯什麼惹得你更不高興。後來宮宴結束,才從父皇那知道原來你忘了一切。父皇說如今的你如同受驚的小鹿,心裡沒有安全感,對周圍的事物惶惶不安,所以才不願與人交流。並且讓我有空多陪陪你。”

凌潺著實佩服皇上的解釋。

“我為什麼要生氣?”凌潺不解的問道。

“以前我每次從遠處歸來,如果沒有第一個來看你,你便會生氣,也只有城南的桂花糕才哄得好你。”延陵棧回憶著過去。

“那時的我竟是如此,真是為難棧哥哥了。”凌潺說道。

“湲兒這是說得什麼話,只要是你的事,就不叫為難。”延陵棧佯怒地說。凌潺諷刺的以一種很難察覺的弧度彎了彎唇,凌潺想,他的話,她又能相信幾分呢?

一縷風拂過,透過單薄的紗裙,帶著絲絲涼意,使凌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卻恰巧被延陵棧捕捉在眼中。“天涼,在這待久了不好,你又是大病初癒。走,回去吧,小心在這著了風寒。”他關切的說道。

凌潺點了點頭,起身用綢緞袋子裝好琴,就在她準備撐傘抱著琴離去時,延陵棧從她懷裡接過了琴。這琴對於凌潺來說,是她最愛的,因為害怕有所損壞,所以每次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現在延陵棧接去了,她也不能說什麼,只能任由他拿著。然後兩人便撐著油紙傘,在雨幕中並排著緩緩向回走。周圍是雨落在傘上和木板上的聲音,木板兩側的水隨著細雨波動著。木欄上積著密密麻麻的雨珠,不住的滴落在木板的邊緣,最後流入湖中。

“棧哥哥來侯府,可曾見過父親?”凌潺邊走邊說道。

“見過了,我去時,叔父正在與朋友對弈,我便沒有打擾。”凌潺聽了後也就沒有再問。隔四日休沐一日,鍾離翊與門客對弈,已經很平常了。而侯門世家養門客就更平常了,這個時代沒有科舉選拔制度,各地的官員多半是靠察舉制推舉的孝廉,剩下的便是門閥子弟,比如鍾離沐就是如此,或者是各個府中有才能的門客。一些想要踏入仕途的人,別無他法,便只能投身於名門望族,做一個門客,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被舉薦。

回到桃溪榭,凌潺換了一身衣服,招待延陵棧用了一盞茶,有的沒的說了一會兒,便有奴婢來說鍾離翊讓他們去膳廳用晚膳。

晚膳後見時間已不早,延陵棧便離去了。凌潺想,延陵棧是真的無事可做了,竟然在這陪了她這麼久。

又是幾天過去了,雨後初晴,空氣格外的清晰,一切都是那麼的明淨,遠處已不再朦朧。侯府開始陸陸續續的籌備凌潺的及笄之宴,一時間都開始忙碌,也只有凌潺自己還是如平常一樣,待在院落中做著那些每天都做的事,其他的一切好像與她無關。其實也是,其他的事有的是人去籌備,她只要在當天穿著華服,佩戴不俗的出來露個面就行了。

明明還有二十幾天的時間,可是皇上早已派宮裡的各司來協助,這場盛宴,除了她自己,好像都格外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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