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還有一件不情之請……”杜蘭猶豫一下,又道。
“請說。”王庸示意杜蘭直接講。
“我通讀東方典籍,無論是華夏還是東洋,甚至是南韓跟*的古書也都看過。我不敢說自己經天緯地、學貫古今,但是皓然白首四個字還是當得起的。而我研究東洋文化時曾瞭解到宗教修行的法門,他們主張的意念搬運氣血,似乎跟華夏古籍傳說中記載的一代大儒醍醐灌頂、具備神通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可不認為大儒們真的就一夜之間忽然成了神仙,或許是他們潛心讀書的時候就一直無意識的在用意念搬運氣血沖刷身體,所以才會一朝頓悟……”
聽杜蘭說到這裡,王庸立馬笑了起來。
果然人人心中都有一個長生夢,連老美也不例外。
古代大儒確實有潛心靜學一輩子,到老忽然一朝之間身具神通,返老還童的記載。
只不過要是真的信了就見鬼了,任何東西都是日月習練才能得來的,哪有天上掉陷阱的道理?
杜蘭所說的“無意識搬運氣血”,倒也並非沒有可能。不過連十幾萬分之一的機率都未必達到,而歷朝歷代的大儒們加起來,又可曾有十幾萬個?
杜蘭若是想效仿這些大儒一朝頓悟,怕是要失望了。
看見王庸這抹笑容,杜蘭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眼神中傳遞出絲絲落寞。
“我就知道我想多了,從我按照華夏丹道典籍開始打坐修行無果開始,就應該明白的……沒想到我還是傻傻的堅持了五十年,唉,是非成敗轉頭空啊!”
“等下,你說你按照華夏丹道的打坐方法堅持了五十年?”王庸驚訝的道。
打坐五十年而無果,卻仍舊堅持。這個杜蘭的耐性也是足夠強的了。
只是,如果真的一直打坐觀想,哪怕不能做到宗教法門裡的搬運氣血,至少也不至於如杜蘭這樣才六十多歲就已經滿頭白髮、滿臉皺紋吧?
王庸見過的上層社會的這個年級的人,不少都保養得如同五十歲之人。杜蘭實屬反常。
“對,我一直參照的就是張三丰一派的丹道書籍。”杜蘭點頭。
“怪不得你會寫《無根樹》,只是按照常理你的體力雖不至於返老還童,可也不應如此孱弱。介不介意我探查一下你的氣血?”王庸問。
杜蘭猶豫一下,隨即點點頭。
一個美軍海外基地的上將,如此不加防備的將自己置身於一個丹勁高手的掌控下,可是一件異常危險的事情。
杜蘭心有猶豫也是正常,如果王庸有什麼歹心,探查氣血的時候暗勁一吐,杜蘭當場就得死亡。
“來吧。”杜蘭眼睛一閉,卸下所有防備面向王庸。
看得出來,杜蘭對於王庸的德行相當信任。
王庸緩緩伸出手掌,一隻手覆蓋在了杜蘭的額頭之上,另一隻手覆蓋在了杜蘭的丹田之上。
一位美軍上將的兩處要害被王庸掌控於手,但是王庸沒有絲毫歹念。
如果說杜蘭有一天成為華夏的敵人,王庸會光明正大取他首級。而不是趁著現在這種機會下黑手。
咚咚,咚咚……
伴隨著杜蘭心跳,杜蘭體內氣血開始流淌。
讓王庸納悶的是,杜蘭血液呈現一種孱弱、緩速的狀態,好像一條即將乾涸的溪流,指不定哪一天就徹底斷流。
但是王庸又分明感覺到杜蘭血液異常的沉重黏稠,似乎一條溪流裡擠滿了河水,都快與河床齊平了。正是這種擁堵導致了水流緩慢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