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之後,用可憐的眼神看著王庸,問:“叔叔,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前面看看嗎?”
王庸點點頭。
於是兩人走向貴賓席。
正上方,何進正侃侃而談:“我與某人不同,某人明面上講十賭九輸,勸別人不要賭。實際上他自己卻每天都在賭,而且很喜歡別人叫他‘一代賭王’,他的骨子裡仍舊是個賭徒。
我雖然骨血繼承自他,但是我跟他不一樣。我會賭,但是不會做賭徒,我要做只坐莊,只有坐莊才是百贏無輸。不過我不是自己坐莊,我是邀請所有人一起坐莊!因為我知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沒有一個人可以永遠在莊家位置做下去。只有大家輪流做,大家有錢一起賺,才能保證莊家不倒!
我的老師告訴我一句話:賭王這兩個字不止是榮譽,更是責任。我以這兩個字為榮,更以這兩個字為責!”
嘩啦啦,臺下響起熱烈掌聲。
無論是大澳政府人員還是商界的名流們,都對何進這番講話表示滿意。
從講話裡可以聽出,何進立志做一個跟何鴻淼完全不一樣的賭王。何鴻淼更多的是將財富權勢聚於一身,很少顧及其他人的感受,承擔的社會責任也僅僅是及格,談不上優秀。何進如果真的能夠改變這點,那確實會受到大澳黑白兩道的同時歡迎。
王庸也站在貴賓席後排跟著鼓掌。
這時,一直跟在王庸身邊的揹包孩子,忽然往貴賓席中間走去。
“你幹什麼去?”王庸眉頭一皺。
揹包孩子沒回答,仍舊往前走著。
王庸剛想追上去,卻聽身後陡然響起一個聲音:“走!快走!”
回頭看去,卻是那個矮個孩子,正吃力的抓著王庸衣角,要將王庸拖向外面。
“怎麼了?”王庸疑惑的問。
“快走!”矮個孩子不回答,只是重複這倆字。
王庸看一眼矮個孩子,再看一眼揹包的年長孩子。
驀然心中閃過一個可怕念頭,難道這兩個孩子是……
“不好!”
王庸驚叫一聲,拔腿就往貴賓席前排跑去。
揹包孩子似乎聽到了王庸追來的聲音,驀然轉過頭陰森森一笑,伸手依次按下了揹包底部的一排按鈕。
而貴賓席上的賓客兀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都愕然看著王庸,臉上多有鄙夷。
“這人嚷嚷什麼?不知道這是公眾場合嗎?還以為他是什麼大人物呢,就這點素質?”
何進也愕然看著疾奔而來的王庸,一臉茫然。
老師這是怎麼了?想上臺發言嗎?就算是,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散開!有乍彈!”王庸屈膝如弓,砰一聲拔地而起,數米距離被他一躍而近。
而人在空中的時候,王庸已經發出一聲警告。
賓客們鄙夷的表情還沒消散,臉上就立馬多出一抹驚恐。
王京見多識廣,又深知王庸不是信口開河之人,立馬就目光落在了揹包的年長孩子身上。
下一秒,王京整個人都顫慄了一下:“是娃娃兵!跑!快跑!”
“什麼?!”
聽到“娃娃兵”三個字,整個宴會廳裡的人都顫抖了。
娃娃兵,是在欠發達地區,比如非洲小國出現的一種廉價而高效的兵種。這些娃娃兵的年紀普遍都在十幾歲,甚至更小。招募他們根本不需要什麼錢財,只需要一些食物就可以。
而殘暴的掌控者為了控制這些娃娃兵,還會強迫娃娃兵吸毒,如果不從直接打死。吸食上癮的娃娃兵,為了獲得毒品就只能聽命於幕後掌控者,拿起武器進行戰鬥。
大多數人之所以談“娃娃兵”色變,主要原因還是這些娃娃兵從小就被灌輸了仇恨殘暴的理念,三觀已經扭曲。他們以殺人為樂,甚至為了證明自己勇敢,連自己親人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殺害,然後喝下他們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