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瞬間愣住。
朱維權則會心的笑了起來。
王庸這幾個字蘊含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何進真的拜了王庸為師,那何進的生命自由就不受何進掌控了。王庸會幫助何進成就賭王之位,但是也會在某種時刻拿回這一切,包括何進的性命。
這種師徒契約,卻是類似於封建社會的師徒契約。徒弟對師父必須忠心至死,哪怕師父對徒弟打罵相向,也不得背叛師門。
王庸顯然是擔心何進走上歪路,想用這個契約束縛何進,讓何進心中時時刻刻有一個警鈴。
何進目光流轉,半晌,驀然道:“我答應!”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學生。不需拜師貼,也不需什麼禮儀。我送你幾個字,權當信物。”王庸說著,取過一張白紙,拿起桌上鋼筆刷刷刷寫起來。
須臾,兩行遒勁有力的鋼筆字躍然紙上。
“向北望星提劍立,一生長為萬民憂。”
落款王庸。
王庸將這幅字遞給何進,悠悠道:“好好儲存,不要讓我有機會收回它。”
何進凝視兩行詩句良久,驀然鄭重點了點頭。
還未成賭王,何進已經先行感受到了這兩個字的分量。
大澳的賭王,從來不單單是一個人的個人榮譽,更是這個人對這個城市的責任。
翌日。
按照昨晚商定的計劃,何進跟王庸首先來到了王京住宅。
王京這些年看來沒少惹下仇家,門口光保鏢都站著四個,嚴防死守著周圍動靜。
保鏢看見王庸跟何進之後,更是如臨大敵。
“告訴王京,就說何進來訪。”王庸淡淡道。
保鏢示意兩人在外等候,去傳話了。
片刻後,就見王京穿著一身睡袍走出來,走到門口就不動了。斜睨著兩人,漫不經心的問:“何進?什麼來頭?沒聽過。從哪來滾哪去!”
何進微微一笑:“聽沒聽過,我想你心中清楚。我今天不是來找茬的,你大可不必如此敵視態度。如果你願意聽我說幾句話,就邀請我們進屋。如果不願意,那我們也不勉強……”
“如果不願意,我們會把你打進屋。”王庸忽然介面道。
本來王京聽著何進前半段話茬,表情已經微微放鬆下來。但是王庸一句話說出,王京整張臉頓時變得狠厲起來。
“你找死?我這裡可沒有跟班說話的地兒!給我掌嘴!”王京怒聲道。
頓時就有一個保鏢走出,緩緩走向王庸。
王庸搖頭嘆息一聲:“看來你還是選擇了後者,真可惜。”
說完,空氣中就響起一聲恍如戰鬥機突破音障的爆鳴聲,然後一道人影鬼魅般掠過四個保鏢,到了王京身前。
王京大駭,剛想喊人保護,只是嘴巴才張開,聲音還沒出來,就如同被掐住了嗓子的公雞,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一隻手卡在王京喉嚨處,將王京提起地面約莫半臂高。
王京雙腿不停擺動,臉色通紅,眼中滿滿都是畏懼之色。
“現在我們可以進屋談談了吧?”王庸輕描淡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