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趙莉以手掩面,忍不住哭起來。
兩年多了,她以為女兒這輩子都不會說話了,沒想到今天卻聽到女兒親口喊出“爸爸”兩個字。
儘管“爸爸”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思涵,你說話了!你會說話了!媽媽好高興……”趙莉一把摟過張思涵,哽咽道。
思涵小臉上閃動著一絲懵懂,她對於母親喜極而泣的心情還不甚理解。
不過還是乖巧的喊了一聲:“媽媽。”
這一聲,更加讓趙莉哭得厲害起來。
王庸將滿身拳意徐徐散去,衝趙莉道:“其實思涵不是不會說話,只是被一個可怕的夢靨壓制,發不出聲音而已。我剛才幫她祛除了這個夢靨,自然而然的就可以發聲了。”
這就跟成年人嗓子失聲一樣,不是不會說話,只要嗓子失聲治療好了,立馬就可以說話。
思涵也是如此。
“謝謝,謝謝你,王大哥!”趙莉不住對王庸感謝。
“不用謝。雖然解決了思涵的問題,不過我還是有個疑問。當初張涵犧牲的時候,你們有人跟她講過張涵犧牲的場景?”王庸狐疑的問。
趙莉搖搖頭:“沒有。我記得很清楚,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沒有跟思涵提起過這件事情。整個家族裡,恐怕也就她不知道張涵犧牲的事情。”
“那就奇怪了,我剛才在思涵眼睛裡看到了一些不可能看見的東西。按理說,即便是思涵的想象,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真實。我總覺得,思涵之所以知道這些,好像有人曾經告訴過她一樣……難不成是張涵託夢?”
“怎麼會?”
王庸這話一出,兩人同時一驚。
託夢雖然自古就有這種說法,但是太過縹緲,當不得真。硬生生將思涵心中的魔障歸結於託夢上,委實有點牽強。
可再一想,現代科學遠遠沒有達到洞悉一切的地步。雙胞胎之間神奇的心靈感應,父母與子女之間匪夷所思的血脈聯絡,都沒法從科學層面做出合理解釋。
思涵的夢靨跟這些現象有點相似。
“算了,不想這些,思涵能好轉就夠了。”王庸暫停對這些事件的思考。
而趙莉則不停跟思涵說著話,只是思涵仍舊習慣性的點頭、搖頭,開口不多。
想要改變這個習慣,還需要一些時日。
“對了,這人到底什麼情況?他說的要你交出股權又是怎麼一回事?”王庸指了指地上的趙喆,問。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趙喆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找我要遠洋外貿的股權了,說我父親曾經偷偷將遠洋外貿的大半股權轉移到了我的名下。遠洋外貿名義上是父親一手做起來的,但實際上還是家族產業,父親沒理由這麼做。除非他早就預知到有什麼事情發生……”
王庸眼睛一眨,明白趙莉的意思。
趙莉懷疑她父母的死亡跟宿州趙氏家族有關係。
“不過趙喆這種說法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因為我並沒收到任何股權轉讓書或者遺囑。這些日子我不勝其擾,已經準備帶著思涵偷渡回華夏了……”趙莉嘆口氣,道。
從富家千金淪落到這種地步,這個女人精神還沒崩潰,卻也值得敬佩了。
如果張涵沒有犧牲,該是多麼幸福美好的一個家庭。
王庸剛想說點什麼,卻聽地上的趙喆驟然開口。
“偷渡?你想的倒是挺美!告訴你,不交出股權,別說是偷渡了,就連九龍村你也出不去!至於剛才打我的這個混蛋,我保證你死的很難看!”
王庸眼神一冷,看向趙喆。
這傢伙暈的快,醒的也快。就是記吃不記打,明顯沒有弄明白他跟王庸之間的巨大差距。
王庸俯身,抓住趙喆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你……幹什麼?”趙喆有些驚慌失措的問。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