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青山浩志買了貴重的高麗參,也買了毛筆。他急於將貪下的人參送交金靜茵母女手上,根本沒時間另尋包裝。直接用買毛筆送的包裝袋把人參隨便一裝,藏在了超市儲物櫃裡。
然後匆匆離開。
只是,每年來南韓旅遊的遊客那麼多,買毛筆的人絕對是一個海量數字。怎麼知道青山浩志買的什麼樣的毛筆呢?
“人參,毛筆……”王庸嘴裡唸叨著這兩個詞語,忽然靈光一閃。“這麼貴重的人參都送了,毛筆的檔次也絕對不低!以華夏某些官員的尿性,收禮只收最高檔。那麼範圍就縮小很多了啊!”
想到這,王庸看向金靜茵:“最好的jindari毛筆產量多嗎?”
金靜茵搖搖頭:“不多。最好的應該是由安鍾善甕親手製作,將鼬鼠尾毛和羊毛糅合在一起做成的筆。安鍾善甕年齡不小了,精力有限,所以真正他親手製作的毛筆產出必然不多。”
王庸眼睛一亮:“那就好辦許多。麻煩你一件事情,幫我找一張安鍾善甕親制毛筆的圖片,我有用。”
儘管金靜茵不太明白王庸到底要幹什麼,還是點了點頭。
這種東西雖然流傳不多,可金靜茵的交友圈裡總還是有人擁有的。
不多會,金靜茵就獲得了一張圖片。
王庸接過看一眼,眼中光芒越來越亮。這種毛筆的特徵太明顯了,簡直就像是黑夜裡的月光,想讓人不注意到它都難。
青花瓷狀的筆管,鼓起的筆鬥,誇張的筆鋒,無不昭示著它特殊的存在。
“謝謝!有了它,我想事情就會簡單許多!”王庸拿到圖片,謝過金靜茵。
金靜茵表情淡然的說一聲:“不客氣。”
然後看王庸一眼,忽然問:“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幹正事了?”
王庸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金靜茵所謂的正事是什麼。
挑翻南韓漢學界,才是王庸此行的真實目的。
而王庸來了三天,人沒少殺,正事卻一件沒幹。
“當然。再不做點什麼,我怕你們國家那些老朽的學者以為我怕了他們,另外我們國家的網友們應該也急了。”王庸笑道。
金靜茵漠然點點頭,言盡於此,好像忽然之間沒了話題可聊。
兩人捧著空掉的咖啡杯,終究沒選擇再續一杯,而是異口同聲喊出“告辭”,轉身離去。
王庸一離開咖啡館,就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有事?”
王庸情不自禁摸摸鼻子,這女人說話總帶著一股子槍藥勁,不知情的還以為欠她多少錢呢。
“幫我查一個人,軍中,至少是能夠暗改演習計劃的級別。大約一年半前,收到過20株上品高麗參,推測他或者他家人應該身體不是很好。此人極有可能愛好書法,有一支來自南韓的毛筆,圖片我一會發你。”王庸道。
“你怎麼肯定那人就在軍中?”對面女人沉默一會,發問。
王庸撇撇嘴:“總要有個方向嘛!如果不是軍中,那就改向其他領域,反正從哪開始查起不是查?”
王庸這個回答差點讓對面女人摔電話。
“這就是你退役這些日子學到的東西?呵呵,還真棒!下次別讓我見到你!”
啪嗒,對面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王庸笑著搖搖頭:“軍師這脾氣真該改改了,這樣怎麼嫁的出去?再說我這方法怎麼了?排除法嘛,國際通用方法,沒毛病啊!真搞不懂這些女人……”
王庸自言自語說著,收起手機往宿州趙氏別墅趕去。
他卻是自動忽略了查詢這種東西所需要耗費的精力跟時間,查詢物件還是高官。
而這事王庸只需要張張嘴,軍師卻要跑斷腿。軍師沒有直接順著電話線爬過來砍死王庸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