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靜茵不動聲色,將桌上的審訊報告拿起看起來。
鄭警監在一旁猶自哭訴著:“金教官,我是您三年前帶過的那一屆。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弟受欺負了,您作為師父的怎麼能不幫徒弟報仇?我要求不高,把他打的看不出人樣就行。”
這要求確實不高,只比直接打死低了那麼一線。
嘩啦,金靜茵將審訊報告扔回桌子上。臉上表情冷淡,回答:“我打不過他。”
“啊?”滿懷期待的鄭警監目瞪口呆。
金靜茵打不過這人?
怎麼可能!
作為南韓最有潛力的跆拳道高手,金靜茵真實實力甚至已經超越一些成名已久的老前輩。曾經有人說過,論實戰能力金靜茵能排進南韓前十名。
就這樣,還打不過一個華夏的學者?
“我不信!金教官,您不能這樣見死不救啊。哦,我懂了,您是怕留下影片記錄!我馬上讓人關掉!”鄭警監自作聰明道,立馬給人打電話要求關閉了審訊室的攝像頭。
“好了,金教官,這下您不用擔心了!給我打,狠狠的打,出事我扛著!”
鄭警監說完,興高采烈的等待金靜茵行動。
可讓他驚訝的是,金靜茵沒有行動,而嫌犯王庸反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王庸臉上帶著嘲弄的笑容,一步步走向他。
鄭警監情不自禁後退一步,問:“你……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我發現鄭警監脖子上也落灰了,我幫您擦一擦。”說著,王庸驟然出手,捏住了鄭警監的脖子。
另一隻手緩緩逼近,作勢往鄭警監喉嚨上切去。
鄭警監嚇壞了。
剛才王庸手段多麼狠辣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一掌切下去,自己多半要就此沒命!
“不……不要……”鄭警監臉色蒼白,血色全無,就跟瞬間沒了精氣神一樣,癱軟在王庸手中。
王庸撇撇嘴,啪嗒一下將鄭警監丟在牆角,轉頭對金靜茵道:“你們南韓這屆警察不行啊!這要是在我們華夏,肯定威武不能屈,抵抗到底。”
金靜茵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問:“那你呢?是不是也準備繼續在這裡威武不能屈?”
剛剛還趾高氣揚的王庸瞬間洩氣,老實了下來。
金靜茵看牆角的鄭警監一眼,道:“這人我帶走,你有意見嗎?”
鄭警監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很想說沒意見。可想到外面小惠子還在,一旦放走王庸,小惠子那邊怎麼交待?
“不……不行!這人涉嫌一起對東洋官員的謀殺案,事關重大,你不能帶走他。”
王庸一聽,嘿一聲,道:“你小子還真轉性,準備威武不屈了?那我就繼續威武威武你!”
“別亂來。”金靜茵伸手攔住了王庸。
然後平心靜氣對鄭警監道:“事情真相如何,我想你心裡明白。案情報告剛才我已看過,死者身受三掌而死,看到這裡我就知道他是無辜的了。”
“為什麼?”鄭警監一愣,下意識問。
“因為他殺人,根本用不到三掌!”
金靜茵說著,衝王庸喊一聲:“王庸!”
王庸一笑,豁然抬起手掌,朝著鄭警監腦袋旁邊的牆壁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