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這裡是《朝陽日報》。”接線員的聲音很疲憊。
“我是王庸。”
“先生,我理解您的心理,我也討厭王庸。但是您罵王庸不能來我們報社罵啊!”接線員似乎聽錯了王庸的話,還以為又是一個罵王庸的民眾,順口就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我是王庸!我要投稿!我要在你們報紙發表一條檄文——金承志老兒,速來受死!”王庸高聲道。
“啊?”對面接線員終於聽明白了王庸的話,可是直接被嚇傻了。
“啊什麼!看來所謂南韓第一大報的工作人員素質也不過如此嘛。連個熱線電話都接不明白,總之我話說了,你們愛刊登不刊登吧!”
啪嘰一聲,王庸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對面的《朝陽日報》工作人員哭笑不得,心裡腹誹:要不是因為你的事情折騰了一下午,我能聽錯?敢情還成了我的錯了?
不過這事他不敢耽擱,立馬上報。
《朝陽日報》高層聽了後,也是一臉懵逼。
王庸竟然找他們刊登挑戰檄文?
不過不管王庸意圖如何,總之既然經過核實是真的,那麼就刊登!
白送的頭條新聞,不要白不要!
要是金承志老師一怒之下跟王庸大戰三百回合,那就更勁爆了!
報紙銷路一下子開啟!
幻想著美好未來的《朝陽日報》高層,迅速刊登了王庸這條挑戰檄文。
釜山市一家療養院裡。
此時正值釜山最好的季節,山茶花盛開,塔松泛翠,海邊海鷗恣意鳴叫,伴隨著大海濤聲迴響在窗邊。
金承志半躺在病床上,正看著一本書。
這時候,病房門忽然被推開,金承志一個弟子走進來,臉色陰沉的遞過來一張報紙。
“老師,那個王庸太囂張了!他竟然在報紙上發表了對您的挑戰檄文!”
金承志手情不自禁一抖,緩緩接過報紙。
只看了一眼,就氣得呼吸急促,身體連顫,忽然眼睛一翻,竟爾暈了過去。
金承志弟子見狀大驚,趕緊跑出去呼叫醫生。
病床上的金承志聽著腳步聲遠去,這才偷偷睜開一絲眼睛,長長舒了口氣。
這次挑戰應該可以用病情躲避過去了。
只是,躲過去又能怎樣?雖然能夠保全自己名聲,但是南韓名聲沒了啊!
金承志心髒一陣緊縮,兩行清淚流淌出來。
“懦夫啊,懦夫!為什麼越老反而越珍惜羽毛?金承志,你自己都應該看不起你自己!”金承志痛心疾首的怒罵自己。
蹬蹬蹬,門外,醫生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金承志趕緊閉上眼睛,進入了龜息狀態。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活了百年的老烏龜,四肢全縮排殼裡,對外界的事情不聞不問,只求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