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巾幗要是肯幫忙就不一樣了,她地位超然,一句話,永梁那些人就得屁顛屁顛的爭相幫忙。
屆時什麼狗皮倒灶的事情都能避免,省很大精力。
風聲呼呼,光頭開的飛快,看模樣,似乎是要往三晉省會去。
“其實……”沒出五分鐘,王庸又忍不住開口。
巾幗一臉黑線,冷不丁打斷:“閉嘴!”
可王庸非但沒有閉嘴,反而加快語速說了起來:“你見沒見過野狗?就是那種被主人拋棄後撿垃圾為食的野狗。身上髒兮兮,血液裡潛伏著多種致命病毒,稍微靠近人類,就會遭到驅趕跟毒打。它們沒有朋友,都是單獨行動,出沒在垃圾堆跟沒人的廢棄建築物裡……”
“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巾幗眉頭一皺,道。
“我的意思是,張彥軍就是一條野狗。他出身於草野,對上層的處事原則沒有什麼概念。他跟野狗一樣,因為被人拋棄過,被人毒打過,所以心中積攢了非常重的怨氣。如果遭受什麼無法忍受的虐待,就會想盡辦法報復回來。
以前有新聞報道過,一個男人想要打死一條流浪在他家附近的野狗,結果野狗跑了。一週後,男人下班回家發現了死在家裡的妻子跟兩歲的幼兒。是那條野狗乾的。甚至野狗還狡猾的藏在屍體旁邊,等男人出現後一口咬上去。要不是鄰居發現,男人也會被咬死。
從張彥軍的眼裡,我看到了這種強烈的報復意願。所以,如果可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換條路吧。”
王庸的話說完,整個車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錢小崢跟趙雅妮都有些擔憂,也是勸道:“換條路吧。巾幗小姐你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真沒必要將自己置身於這種危險之下。”
巾幗看向窗外,似乎被說動了。
只是光頭男卻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張彥軍算什麼玩意?敢報復,就敢讓他有來無回!大小姐饒他一條狗命,他要是不珍惜,那就怪不得誰了!”
光頭男底氣十足。
巾幗剛想說話發表自己意見,誰知見面路口猛然殺出一個交警,摩托車一個瀟灑的拐停,停靠在了路邊。
然後衝著巾幗這輛越野車做出一個靠邊停靠的手勢。
“小心有詐。”王庸提醒道。
“是真交警,應該只是例行查詢。沒事。”光頭男迅速將交警打量一遍,做出判斷。
車子緩緩停下,交警走上來,先是敬禮,隨後用標準的語氣說道:“同志,請出示您的駕駛證跟行車證。”
光頭剛想訓斥一句交警不長眼,被巾幗按住了手。
光頭明白了巾幗意思,只能按捺心中怒氣,老實將證件找出來遞給交警。
交警檢查一遍,確認無誤,遞還光頭。
光頭不耐煩的問:“證件合法,我也沒有酒駕,車子也不是套牌車。是不是可以走了?”
誰知交警卻一臉微笑,回答:“您說的那些確實都沒問題。但是,您這輛車子的車頭嚴重變形,安全氣囊也彈出過,明顯發生過事故。按照規定,這類車輛存在非常嚴重的安全隱患,是不能繼續上路行駛的。所以為了您跟其他人的安全,還請暫停行駛,等待處理。”
巾幗猛然回頭,跟王庸目光交匯在一起。
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抹精芒,卻是不約而同想到了王庸之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