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身形窩進沙發裡,就跟一塊豬肉沙發墊一樣。
一邊縮,果總還一邊可憐的看軍哥一眼。
在她面前裝比,軍哥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了嗎?
光頭男聽到軍哥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軍哥眉間閃過一抹殺氣,問。
“張彥軍啊,張彥軍!我看你是這些年在晉北當地頭蛇當的太舒服了,忘了這三晉省是誰的了!敢對我們小姐說這種話的,你還是第一個,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哈哈哈哈……”光頭男毫不掩飾話語裡的嘲笑之意。
“你們小姐?”軍哥目光閃動,顯然也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
他頭一轉,終於發現了此時不正常的果總。
明明玻璃碴子還插在果總半邊臉上,果總卻跟小綿羊一樣老老實實,沒發出一聲聲音。
這可不是果總的性格,他分明是想隱藏自己。
“果總,還疼嗎?”軍哥皮笑肉不笑,問。
果總打個激靈,心裡叫苦不迭。軍哥這是報復啊,報復他沒有提醒。
既然被揪出來了,果總只能恬著臉站起來,衝門口的巾幗恭敬的一鞠躬:“大小姐,您來了?”
巾幗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卻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放在以往,果總早就掀桌子了。可現在非但沒有,反而一臉的開心,就跟別人不搭理他,反而是他的榮幸一樣。
只有果總知道,巾幗沒理他,代表巾幗沒把他看在眼裡,也就不會因此責怪他什麼。
他能不開心嗎?
而軍哥看著果總舉動,兀自不解:“大小姐?她到底是誰?”
果總恨鐵不成鋼的拉了軍哥一把,道:“整個三晉省還有誰有資格被稱為大小姐?張彥軍,你腦子壞掉了?”
此話一出,張彥軍才猛的倒吸一口冷氣,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誰。
“巾幗大小姐?!”
巾幗漠然回應:“是我。你剛才說要我沒機會後悔?”
這話一出,登時讓張彥軍冷汗涔涔。
他確實說過,但是那是在他不知道巾幗身份背景的前提下。現在知道了巾幗身份,哪裡還有膽量再說這種話?
晉北地頭蛇,聽起來很牛比。可是跟整個三晉省比起來就差遠了,何況巾幗的背景遠超他想象。人家不混黑,但是卻能輕而易舉影響整個三晉省的地下力量平衡。
都知道三晉省隨便一個煤窯都有著不淺的黑白背景,為什麼煤老闆牛逼?除了有錢,就是因為黑白兩道統吃。
可即便這樣,巾幗還是以強橫之姿把三晉省的煤炭行業串聯在一起,組建了一個煤炭協會。
會長就是巾幗。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全省煤炭大佬沒有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也沒有一個不服的。
這就是實力。
這些東西軍哥只聽過隻言片語,但是不妨礙他對巾幗的實力有個粗略判斷。
他惹不起。
“對……不起!”軍哥罕見的低頭認錯道。
只是話語裡帶著難以察覺的忌恨跟不甘。他熬了十幾年才走到這一步,本以為已經可以呼嘯一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誰知道忽然出現一個人硬生生把他的腦袋給按進了塵土裡。
他能不恨?
軍哥眼中的表情瞞得過其他人,卻瞞不過就站在對面的王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