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風晴,給咱爺爺敬個酒!”王庸醉醺醺揮手。
子玉風晴手裡捏著筷子,筷子彎成了弓形,只差一點就要被捏斷了。
“咦,恁怎麼這麼不聽話?讓爺爺笑話!快,給爺爺掀上,四季發財!”
“咦,你這什麼眼神?瞪我?信不信回家收拾你!這也就是新社會,放在以前,女人跟孩子都不能上桌的!沒點規矩!”
咔嚓!
子玉風晴手裡的筷子終於斷了。然後就見臉色鐵青的子玉風晴站起身,手裡提著酒壺走向王庸。
“我給你掀個酒好不好?”子玉風晴冷聲道。
王庸傻呵呵一笑:“還是自家媳……。”
只是“媳婦”倆字沒說完,就被一個酒壺塞滿嘴巴,咕嘟咕嘟灌下去半壺酒。
嗆得王庸連咳不止,咳完直接出溜到桌子底下醉倒了。
子玉風晴這才解恨的放下酒壺,轉身就走。走前還順便瞪了子玉中霆一眼。
老奸巨猾的子玉中霆立馬“哎喲,哎喲”的叫起來,也裝醉。
這一夜,平素清淨的子玉老宅一片凌亂。
翌日,王庸從床上坐起,只覺頭疼欲裂。
開啟窗戶對著朝陽吐息幾個迴圈,才將一身酒氣化作濁氣吐了出去。
順勢走下樓,正好遇見正在做早點的子玉風晴。
“這麼早?”王庸跟子玉風晴打招呼。
只是子玉風晴看都不看王庸一眼,愛答不理。
“怎麼了?我好像沒得罪你吧?”王庸抓起一根油條,道。
子玉風晴呵呵一笑,抬頭看向王庸:“聽說有人要回家收拾我的?聽說女人吃飯不能上桌的?”
王庸腦子一懵,瞬間面色大變。
心裡連罵幾聲“喝多誤事”,然後岔開話題道:“這油條挺不錯的,你買的?”
不等子玉風晴回應,王庸就咬著油條落荒而逃。
發誓下次再也不跟子玉中霆喝酒,這個老狐狸簡直壞透了!
王庸在房間憋了半天,直到快到了登機時間,才下樓來。
十一點鐘飛往首爾的飛機,卻是不能耽誤了。
子玉風晴似乎還在生氣,吩咐魏冉送行,她自己卻不去。
不過出門前,王庸卻分明看到子玉風晴將一包早點交到魏冉手裡,讓魏冉帶給王庸吃。
門口,子玉中霆看著這一幕,笑呵呵吟誦出一首詩。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
這是李白的一首《子夜吳歌·秋歌》,描述的是妻子擔心遠征的丈夫,期望早日結束戰事,夫妻團聚。
“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兩句,卻是跟王庸東渡南韓的情景極度契合。
子玉風晴聽到,耳根一紅,然後惡狠狠剜了爺爺一眼。
而王庸則一個趔趄,差點絆倒在地。頭也不敢回,直接坐上了去機場的車子。
整個宅子都被一種曖昧的氣氛籠罩,除了沒心沒肺還在大吃大喝,都不曾出來送一步的袁霖跟胡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