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女孩不肯說,對勺子充滿了戒備。勺子直覺認為有問題,於是選擇了監視女孩家裡,結果就不小心看到了那讓人怒髮衝冠的一幕。
勺子第二天找到女孩,質問女孩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報警。
可女孩說父親那些朋友裡,有一個人便是警察署的署長。報警有用嗎?
女孩認為這件事跟勺子無關,並且要求勺子不要多管閒事,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不想再鬧出風波。
女孩這種態度激怒了勺子,勺子為女孩的這種態度感到憤怒跟失望。
可女孩卻悽慘一笑,問勺子她能怎麼辦?
語氣裡是說不出的絕望。
等勺子再想找到女孩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女孩自殺的噩耗。
而女孩的父親還裝模作樣的為女孩舉辦了葬禮,葬禮上,對女孩做過獸行的幾個人赫然全部在列。他們表情虛偽,就跟在惋惜失去一個好玩的玩具一樣。
“然後你就陷入了自責跟愧疚中,無法自拔?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半年多?”王庸聽罷,放下手中的刀叉,抬頭看向勺子,問。
勺子點點頭。
“呵呵。”王庸卻笑了起來。
這笑容瞬間激怒了勺子,勺子蹭的站起來,一把抓住了王庸的領子,怒聲道:“你還笑得出來?你還算人嗎?”
王庸卻一動不動,臉上笑容依舊,只是越來越冷。
“放開我。”王庸淡淡道。
勺子瞪著王庸,氣喘吁吁如一頭髮怒的公牛。可片刻後,他還是鬆開了抓著王庸的手,緩緩坐回椅子上。
王庸眼中的譏笑更甚:“看來我笑的沒錯,你已經喪失了一個特工最重要的東西,勇氣。一個懦夫只會自責跟怨恨,不知道採取真正的行動。”
勺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恨聲道:“我不是不想做什麼,可我調查過那五個人,全都是雅典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就算殺得了一個,也殺不了五個……有時候我也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是超人,可以毫無顧忌的懲治壞人,為正義復仇。”
叮噹一聲,王庸將一支刀叉擲出,刀叉準確的落在勺子餐盤的中心點,恰到好處的力道使得餐盤瞬間四分五裂。
勺子愕然看著王庸,不明白王庸什麼意思。
王庸淡淡開口道:“超人是幻想,特工卻是現實。永遠不要忘記你來自一個叫做龍脊的組織,龍脊對待敵人的方式從來只有一種——即使只剩最後一顆子彈也要送進敵人的心臟!勺子,你讓我很失望。回去把那五個人的資料給我,我會用行動讓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叫做龍脊。”
龍,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一條龍不想被人發現,也可以變成一條田間的泥鰍。
那五個人雖然是雅典的名流,可在王庸看來,殺他們,完全不需要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只需要如一條泥鰍一樣滑入他們家中,悄無聲息斬殺,再悄無聲息離開就可以。
要是連簡單的無痕跡殺人都做不到,王庸就枉稱特工之王了。
夜色漸漸深去,天氣也涼了下來。一彎冷冷的弦月掛在天際,昏黃的月光好像沾染上了血跡,朦朦朧朧。
今晚,註定是個不平靜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