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袁霖一臉的興奮,顯然方才發生的事情讓他大長見識,體驗到叢林裡跟動物廝殺的樂趣。
這一點王庸卻是不得不防,天生異種的袁霖足以抵得上一個暗勁二重的大高手。要是被他激發了獸性,認為殺人是好玩的事情。到時候恐怕就連王庸也無法制服他。
就算現在,王庸真跟袁霖打起來,估計也只能憑藉著心月狐軟劍暫時壓制,無法完勝。沒了心月狐軟劍,王庸根本不可能是袁霖的對手。
就像是隋唐時期的李元霸,天生神力,明明是個傻子,卻壓的一干武將抬不起頭。無人是他對手。
之前王庸發現介殺生的弟弟介意屬於這種型別,現在卻又發現了一個比介意還要兇猛幾倍的袁霖。
“睡覺!睡不著就認字!”王庸嚴厲的對袁霖道。
聽到“認字”,袁霖臉色終於拉了下來,苦著一張臉開始小聲唸誦那寫在紙張上的小字。
外面海浪洶湧,裡面書聲琅琅,在輕微的顛簸跟搖曳中,王庸進入了夢鄉。
華夏軍方某處。
一個老人穿著一身破舊的軍裝,正端坐在椅子上。
屋子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
明明具備逆天的顏值,身上卻偏偏帶著不似女人的英氣。兩種氣質在她身上完美結合,形成一種妖異的氣質,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記。
老人面色通紅,手裡拄著一根龍頭柺棍,如果細看,就會發現柺棍上雕刻的龍沒有鱗片跟血肉,從尾巴到龍頭都是一根嶙峋的骨架,猙獰桀驁。
咚!
老人將柺棍重重往地上一磕,怒聲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以莫須有的罪名砍掉了我龍脊最精英的一個小隊,我費勁力量才保住小隊的最後一絲心血。現在他們竟然連那絲心血也不放過!一群王八蛋!蛀蟲!畜生!”
老人氣得滿臉通紅,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散發出重重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只是這種氣勢沒能持續多久,老人就忽然咳嗽一聲,咳出一灘血來。精神萎靡的坐回椅子上。
旁邊站立的女人趕緊走上前,輕輕給老人揉起背來。
“龍王,這件事十分蹊蹺。先不說當年那支小隊怎麼可能莫名其妙遭受境外傭兵伏擊,就憑他們現在勢必要殺掉王庸的架勢,就可以斷定裡面一定有隱情。您當年拼死保住王庸是對的。也只有他才可以在離開體制之後,如一把妖刀毫無顧忌的戳破整個黑幕。”
這老頭卻正是龍脊的負責人——龍王。
龍脊下轄三個小隊,而王庸之前帶領的那一支是最精銳的一支。
小隊的覆滅讓龍脊元氣大傷,龍王也盛怒之下,氣血攻心,落下了病根。只要一生氣,就會吐血。
當時龍王就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所以不惜動用了所有力量,將僥倖沒死的王庸保了下來。不然王庸最後的罪名不會是“指揮不力”這麼輕,至少要判個無期。
誰知半年前的事情還沒揭曉答案,剛剛龍王卻又得知一個訊息,上面竟然要求軍方動用歐洲執行任務的幾個特工,將一個叛國的叛徒就地斬首。
那個人,正是王庸。
盛怒過後,龍王逐漸冷靜下來,他眼中閃爍著一抹冰冷的笑容,緩緩問道:“軍師,王庸荊棘鳥計劃中的召集人許可權是否已經關閉?”
冷豔女人卻是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