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後,基於對畫家作品的憎惡以及對自己丑陋靈魂的厭惡,道林謀殺了畫家霍爾沃德。之後,那位女演員的弟弟前來尋仇,被道林巧言欺騙,最終死於非命。正是女演員弟弟的死亡喚醒了道林的良知,他舉刀向醜陋的畫像刺去,結果自己離奇死亡。他的面容變得醜惡蒼老,而畫像卻年輕如初。”
“好故事。”抹子立馬道。
“你懂?”
抹子搖頭:“不太懂。總覺得哪裡好,卻說不出來。”
鄭少微微一笑,說:“很簡單。你把這個故事跟那群跟鄭家唱反調的人一對比,就會明白。”
抹子像是若有所悟,眼睛一亮,道:“鄭少的意思是,那群人就是道林格雷。緬境的局勢就像是他們的自畫像,讓他們以為自己很美,錯誤的估計了形勢。結果到最後發現美的只是那幅畫,而不是他們。而美麗的畫也不會落入他們手中,因為他們已經死了。真正受益的人卻是活得更久的那個人。”
鄭少有些驚訝的看一眼抹子,說:“沒想到你倒是反應得快。沒錯,鄭家之所以成為鄭家,就因為它在華夏這無可撼動的底蘊與實力。有人螳臂當車,那就不能怪鄭家下狠手了!緬境這個賭局,我入了!還要下重注!只要坤德不是一頭豬,緬境遲早是我們鄭家的後花園!”
“那具體該怎麼做?”
“你告訴坤德,不管華夏官方態度到底如何,他首先要做的便是穩住,不能自亂陣腳。前線對同盟軍的攻擊不能停,這是他上位的投名狀,必須要拿下。至於其他的事情,不勞他費心。他只管做好這一件事便行!做好了少不了他的好處,做不好,我要他命!”
最後一句話說完,鄭少已經是殺氣凜凜。
抹子記住這番話,跟鄭少告辭,回覆坤德去了。
而在抹子走後,鄭少也開始打電話,動用鄭家的力量試圖左右局勢。
這一出大戲終於到了高朝迭起的時刻,各路人馬拉開了架勢準備大幹一場,就看誰更能把握住風向,攪起一個滔天巨浪了。
緬境坤德陣營內。
坤德有些焦躁的坐在房間裡,顯得心不在焉。
他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此刻正處於一個大渦漩之中一樣,稍有不慎就會被渦旋捲進去,死無葬身之地。
這麼多年來他只有一次有過這種感覺,那就是他帶領的武裝做大之後,被政府軍清繳的前夕。
也正是有這種感覺才讓他在政府軍出兵之前作出決定,選擇了投誠。才得以逃過一難。
而現在他又有了相同的感覺,甚至比之前還要強烈。這意味著這回的事情很可能比上回還大,事情走向也更加的難以控制。
“不行,我得回仰光一趟!不能在這乾等鄭家的訊息!”坤德豁然站起來,做出了決定。
說完,他就招呼人準備車,往仰光趕去。
至於前線的事情,他也不著急了。反正彭嘉生已經被圍困住,只要保持一定的壓力,彭嘉生就是甕中之鱉,早晚崩盤。
相比之下,理清彭嘉生背後的關係反而更加重要。只要把彭嘉生背後的勢力給打掉,果邦就不是問題。
匆匆而走的坤德,卻是不巧錯過了剛剛從華夏那邊回過來的訊息。
等他接到後,人已經在了仰光。
而鄭家的這個回覆無疑讓坤德十分不滿,這算什麼?
完全就是糊弄!
他們鄭家遠在千里之外,隔山觀虎鬥,事情成功他們獲利,失敗不會傷筋動骨。而坤德卻是身處局中,萬一判斷不對風向就只有死這一條路!
“這件事不能完全按照鄭家的主意來,狡兔三窟,還得早做打算才行。萬一政府軍這邊頂不住華夏官方的壓力,又跟彭嘉生談和,那我豈不成了替罪羔羊。先去大總統那裡探探口風。”坤德自言自語著。
說完就讓人備上厚禮,準備去大總統那裡套點話,以便根據形勢做出應對。
而他還沒出門就從電視裡看到一個訊息,讓他不禁讚歎自己這隨機應變的能力。
華夏官方卻是正式透過大使館,對緬境的內戰表示了嚴重關切。
像是華夏這種低調的國家,在對外措辭上一向很謹慎。
一般情況下用上表示關切,就說明華夏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有可能要採取措施干預。
而嚴重關切,則程度上升一層,說明緬境這邊的情況已經觸動了華夏利益,華夏接下來肯定要動用什麼手段了。
“媽的,我就說那個特戰隊不會憑空冒出來!果不其然!”坤德恨恨罵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