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看看周邊,只見裝甲車不斷駛過,成隊計程車兵穿著華夏80年代的軍裝列隊而行。遠處崗樓上一個哨兵正眼神銳利的盯著這邊,哨兵手裡端著的是一挺重機槍。
只要王庸有什麼異動,重機槍就會頃刻間吐出火舌,將王庸撕成碎片。
在彭嘉生軍營裡,王庸想逃跑,根本不可能。
逃得出這兩個士兵之手,卻絕對跑不出軍營。
“跪下!”士兵在王庸膝蓋處使勁一踹,王庸猝不及防,頓時就跪倒在地。
竟然要直接在彭嘉生的指揮所前行刑!
吱呀一聲,指揮所的門推開。卻是彭寅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把手槍,臉上帶著絲絲遺憾看向王庸。
問:“死到臨頭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其實你這個人挺好,唯一不走運的就是得罪了司令。放心,等你走後我會給你燒香上供的。”
王庸面色看不出任何變化,只是淡淡衝彭寅道一句:“謝謝。”
王庸這種反應倒是讓彭寅有些始料未及,半晌才豎起大拇指道:“我以前一直以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是誇大,現在才明白,原來還真有這種人。佩服!如果不是你就要死了,我真想跟你交個朋友!”
王庸呵呵一笑,不說話了。
彭寅則遺憾的搖搖頭,咔嚓一聲將槍上膛,槍口對準了王庸後腦勺。
而這時指揮所門縫裡,一雙眼睛露出來,正靜靜看著門外情況。
“你還有什麼遺言沒?”彭寅又問。
誰知他這一問,反倒惹得王庸不耐煩了:“你要殺就快點,磨磨蹭蹭的哪裡是殺人樣子?如果實在下不了手,那就把槍給我,我自己來!皺一皺眉頭絕對不姓王!”
“……”彭寅不知道說什麼了。
行刑人反倒被死刑人鄙視了,鄙視的理由還是嫌棄行刑人磨蹭。這要是說出去,誰會信?
於是彭寅不再磨蹭,槍口緩緩頂在王庸後腦勺上,冰涼的槍口觸在王庸頭皮,讓王庸頭皮一陣發麻。
彭寅似乎被王庸那句話給弄上了脾氣,也不再廢話,直接扳機扣下。
只聽擊錘撞擊聲音響起,王庸閉上了眼睛。
不閃不避,不悲不喜,王庸就像是一個得道高僧,要就地圓寂,成就道果。
只是,槍響之後良久,王庸卻都好端端跪在地上。
身體沒有一絲的搖晃,腦袋沒有一絲的破損,就像彭寅根本沒開槍一樣。
“哈哈!服了,這下我彭寅是真服了!”彭寅忽然大笑起來,然後伸手將王庸攙扶起來。
等王庸站起時,再看彭寅手裡的槍,卻是空膛擊發狀態。
原來槍里根本就沒子彈!
似乎這一切都是彭嘉生故意試探王庸的。
而彭寅目睹了王庸面對死亡的過人風采,不由愈加對王庸敬佩。對王庸的熱情簡直提高了數倍,親暱的挽著王庸胳膊,往指揮所裡走去。
“王兄,沒的說!你是我見過的第一硬漢!我打了那麼多仗,殺了那麼多人,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跟你一樣,槍口頂到腦袋上真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個字,服!”彭寅滔滔不絕說著。
而王庸則心裡暗暗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