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入獄?”李德利一愣,隨即閃過一抹不安的念頭。
難不成,那個人就是王庸?
試探著,李德利問道:“敢問那位朋友姓名,興許我能幫上點忙。”
“王庸。”
李德利臉色一變,又是高興又是悲哀。高興的是他終於明白魏冉來的目的了,悲哀的是苦心設計的陷阱浪費了。
顯然,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為了王庸而製造出來的。只是正中李德利的要害,讓他無力反抗。
“我懂了。”李德利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臉上全都是懊惱。
“那我可以回去覆命了。再見,李總。”魏冉說完,轉身走了。
等魏冉高跟鞋的聲音消失在門外,李德利才憤怒的將桌上所有東西掃下地。
現在他反倒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子玉風晴宰割。
甚至他都能想象得到,王庸這件事情處理完,子玉風晴都未必肯鬆口放棄起訴。按照子玉風晴一貫手段,不從他身上割下幾塊肉絕對不會放手。
事實上正如李德利所猜,子玉風晴的計劃裡不止包括王庸,王庸只是計劃的一個附加部分。子玉風晴真正想要藉此圖謀的卻是李德利手裡的一塊地皮。
至於安置房的問題,其實起陸地產早就解決了。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老闆……”見李德利發呆,秘書小聲叫道。
李德利這才一下驚醒,煩躁的揮了揮手:“準備車子,我要去警局一趟。”
天泰警局總局。
言聖海正鐵青著臉審問著兩個劫匪,他今天必須要從劫匪嘴中問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來。
因為他作為一個老刑警,敏銳的感覺到兩個人沒有完全說實話,肯定有隱瞞。那種偶爾躲閃的目光,他見過太多。
這兩人肯定有問題!那個王庸也肯定有問題!
審問出來,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言聖海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只是緊接著到來的一個人,卻把他所有想法給掐滅了。
是一個叫做李德利的房地產商人。
李德利一進門,就寒暄著說明了來意。他拿出兩本中度精神癔症鑑定報告,正是兩個劫匪的名字。
“什麼意思?”言聖海不快的問道。
李德利假笑著,解釋:“抱歉啊,給人民警察添麻煩了。其實這兩位是我的員工,我是幹房地產的,拆遷過程中難免會用到一些二流子人員,這倆貨就是拆遷隊的。其實我聘用他倆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張紙。這倆人有精神病,萬一鬧出點亂子,能逃避法律責任……”
根本就不用聽完,言聖海就明白李德利的意思了。他憤怒的一拍桌子,道:“你的意思是,這倆人在作偽證,報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