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水泥的人一看,登時嚇得愣住了。
沒想到今天的點子如此之硬,一腳就踹廢了一個兄弟。
“點子扎手!怎麼辦?”那人喊道。
“怎麼辦?涼拌!”一個粗嗓門的聲音回應著。
下一秒,就聽破空之聲響起,又快又利,直接衝王庸腦袋劈過去。
王庸心底一驚,他現在看不見東西,只能憑聲音判斷敵人路數。猛然往前一撲,狼狽的在地上滾了一圈。
身後隨即傳來一聲裂石聲響,竟然是地面的青石板直接被劈裂了。
可見這一斧子的威力有多恐怖。砍在王庸腦殼上,指定能將王庸整個腦袋給剖開。
嘩啦啦,圍堵王庸的二十個人齊齊現身,將王庸圍在了中間。
王庸耳朵一動,心中暗叫一聲糟糕。
光聽腳步聲,敵人至少有十多個。而且剛才劈自己那下極為陰狠,像是練過的。被這樣一群人堵住,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無暇思考到底是誰派來的這些斧手,王庸伏在地上連續滾動,好似一隻在草地上曬肚皮的癩皮狗。
動作極為滑稽可笑,瞬間引得一群斧手鬨笑起來。
“呸!就這麼個賴皮貨,值得動這麼多人!砍死他,收工!”粗嗓門應該是領頭,他喊道。
於是一群斧手有些隨意的揚起斧頭,準備將這個賴皮貨砍死。
只是斧子還沒落下,忽然眾人耳中就清晰聽到了一聲極為響亮的“咔嚓”聲。
下一秒,就聽粗嗓門領頭痛苦的哀嚎起來,他抱著左小腿,連著跳了幾下,猛的跌倒在地。
再看他小腿處,整個小腿骨都凹進去一塊,大量鮮血從凹陷處湧出來,那情景極為駭人。
卻是王庸剛才悄無聲息的一腳,聽聲辯位,一下就重創了領頭人。
動作依舊不雅,渾似一隻抬起腿在電線杆子上撒尿的小狗。
老話說狗撒尿的時候,抬起的腿蹬住牆,是害怕牆倒下來,所以死命的蹬住。而王庸那一腳,便是模仿的小狗蹬牆。
連牆都能蹬住,那力量得多大。半個身體的力量都灌注在了上面,粗嗓門領頭人只是被踹傷小腿,已經算是體格壯實了。
換成旁人,早被王庸這一腳給踹的整體粉碎性骨折了。
“殺!殺死他!”粗嗓門鬼哭狼嚎著,喊道。
餘下的斧手這才回過神來,手裡斧頭毫不留情的對著王庸砍下去。
而此時王庸已經抹去了臉上的水泥灰,剛才他閉眼閉的及時,真正進入眼睛裡的水泥並不多。被淚水一衝就流了出來,袖子一抹,眼睛已經能微微睜開了。
這時候王庸才看清一群人全都穿著迷彩服,就跟工地上做工的民工一樣,個個表情兇悍,殺氣騰騰。
揮舞起來的手臂肌肉虯結,又不似繁重勞動造成的那種一塊塊肌肉,而是形成一個整體。顯然,這是練拳練出來的。
再看他們臨陣對敵不經意擺出的架勢,又全不相同,似乎練得不是同一種功夫。
瞬間王庸就明白了這些人是誰指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