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這時,蘇煙才看清那男人是王庸。
接著回想起之前自己被蘇瑞下了藥,就不省人事。難不成自己?
想著,蘇煙趕緊低頭看自己身上,看見那被撕爛的裙角跟裙帶之後,不禁勃然變色。
“別亂想,你沒事。我趕來的剛剛好,把那個混蛋打暈了。”王庸低低說。
“是你救了我?對,我想起來了,我暈倒之前曾撥出去一個號碼。通話記錄裡最近的就是你的號碼了,所以撥到了你那裡。謝謝你,王庸!”蘇煙長出一口氣,由衷感謝道。
“不……不用謝。”王庸擺手說著,一句話說完,卻是身體猛的一個搖晃,差點栽倒。
“你怎麼了?血,你後背好多血!你受傷了?”蘇煙終於意識到王庸受了傷。
“不……礙事。幫我個忙,附近有美容院嗎?”王庸問。
“有一家。”蘇煙點點頭。
“你下樓去美容院跟他們買一套美容縫合針線,順便買一瓶高度數白酒。要快。”
“好,我馬上回來!你堅持住!”關鍵時刻蘇煙沒有半點猶豫,從沙發上摸起錢包,就瘋狂往樓下衝去。
王庸則面色蒼白的坐在床沿,降低心跳,讓身體進入一種相對靜止的狀態。好像冬眠的動物,可以最大程度節省體力,減少後背出血量。
十多分鐘後,只聽一陣蹬蹬聲響起,伴隨著短促的喘息聲,蘇煙出現在門口。
她整張臉上全都是汗,頭髮也亂七八糟的貼在額頭上,腳下高跟鞋都跑丟了。可見她這一路跑的多麼瘋狂。
“買……買來了!”蘇煙手裡提著一袋東西,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王庸接過東西,看了一眼。
沒錯,是美容專用的縫合線,蛋白質線體,比醫院用的羊腸線更加高階,可以最大化的避免留疤。
當然,王庸不是為了美觀。而是因為這種東西在美容院購買,不會引起懷疑,更不會被有心人查到。
這就是職業特性,做什麼都是選取風險最小的那個。
嗤啦一下,王庸擰開了那瓶高度酒,順義二鍋頭,65度,確實夠高。
掀開上衣,王庸眼中迸出一抹火花。
“你來!”王庸將酒遞給蘇煙。
蘇煙愕然看著王庸,有些不知所措。
“快!”王庸用命令式的口吻道。
“哦。”蘇煙慌亂的接過白酒,看著王庸後背上那道傷口,身體不禁開始顫慄。
王庸卻絲毫不在意,伸手摸起被子,捲成一個筒狀,塞進了上下牙齒之間。
隨後一揚頭,示意蘇煙開始。
蘇煙拿著酒瓶的手莫名顫抖,半晌才對準傷口。
譁!
一瓶酒猛的從酒瓶裡倒了出來,盡數澆在那道傷口裡。
外翻的肌肉瞬間被刺激的強烈收縮,王庸目光一緊,被褥一下被咬穿,豆大的汗滴從王庸額頭滴下。
痛,鑽心的痛。痛到剛硬如王庸,也忍不住身體抖動,近乎痙攣。
可是即便如此,王庸依舊一聲不吭,任由那灼人的酒液沖刷在傷口上,把血肉衝的漸漸發白。
蘇煙驚駭的看著這一切,忽然很想哭。她不知道王庸究竟在承受什麼樣的痛楚,但是她知道那種痛楚因自己而生。
如果不是自己,王庸根本就不會受傷。
修長的指尖觸控在王庸肌膚上,蘇煙忍不住滾落一滴眼淚。
烈酒不僅灼人,還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