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拿開！”鹿景梵再一次將男人的手扭到他身後，猛烈的拉扯使得男人齜牙咧嘴地叫出了聲。
“你莫非…真的不知道張瑛瑛出了什麼事？”見他焦急的模樣並不像是刻意偽裝出來的，白小寒開始懷疑之前的推測有誤。
“求求你們，告訴我吧。”男人慢慢地垂下了頭，聲音顫抖著說道。
通常來說，兇手一般都會在第一時間為自己辯駁，而眼前的男人卻一心想知道瑛瑛的下落，他可能不是兇手。
“兩年前，她在度假區失蹤，屍體在一週之後才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發現。”
“屍體…”男人瞪大的雙眼，眼眶發紅，“你是說，瑛瑛她…死了？”
白小寒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張瑛瑛失蹤後，並沒有人報案，當時酒店為了名聲將這件事隱瞞了下來。直到幾個月前，一名被開除的酒店保安才將此事告知警方。”
“瑛瑛死了…她死了…”男人還沉浸在女孩死訊帶來的震驚中，完全沒有聽到白小寒後來所說的話。
“袁先生，我能瞭解一下您和張瑛瑛是什麼關係嗎？”白小寒問道。
“我和瑛瑛…”男人看著白小寒有些難以啟齒，半晌之後才接著說下去：“兩年前的夏天，我因為公務來洋山溫泉度假山莊，在這裡遇見了她。”
幾個人沉默著，等待男人繼續說下去。
“說實話，我確實對瑛瑛一見鍾情，在這裡同她渡過了一段短暫的美好時光，”男人的眼神變得溫柔，
“就在我要離開的前一晚，她突然不見了。手機關機，房間裡的行李都沒有收拾，人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當時你為什麼沒有報警？”白小寒問道。
“大概是因為心虛…擔心報警的話會暴露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男人低語著，“而且，我對她也並不十分了解。”
“所以，你後來返回K市之後就再沒和張瑛瑛聯絡過了？”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直至半個月前，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是寄到我公司的。寫信的人說會在山莊等我，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瑛瑛。”
“然後你就帶著妻子一起來見情人？”鹿景梵忍不住嘲諷道。
男人窘迫地將頭垂得更低：“我也沒有辦法，如果獨自前來的話肯定會被我老婆懷疑。而且我也沒打算和瑛瑛再續前緣，只是想來確認一下她還好麼。”
白小寒想了想，又問道：“您的妻子最近有什麼異常嗎？我是說來了度假區之後。”
“她確實有些疑神疑鬼的，但是今天早上心情突然大好，可能也是因為我們要離開這地方了吧。”
“今天早上，”白小寒若有所思，“袁先生，您要想辦法說服您妻子再多留一晚，不然可能會有麻煩。”
“什麼麻煩？”男人的臉色變得蒼白。
白小寒將那對母女來度假酒店的原因說了一遍之後，男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麼還會有這種怪事？你們警察…連詭都可以抓嗎？”
“單憑我所說的話，袁先生可能會存有很大的疑慮，您不妨回去多觀察觀察您的妻子，或許會發現更多異常。”
男人將信將疑地離開了房間，忐忑地向著酒店大堂走去。
“親愛的，我們可以坐車回家了嗎？”妻子一副嬌羞的模樣，親暱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一股奇異的香氣飄進了男人的鼻腔，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妻子從來不噴香水，但這味道卻帶著一絲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