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九拿出那張黑色的銀行卡的時候，王航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銀行卡，在看了十多秒之後，才伸出雙手，從李九手裡把銀行卡接了過去。
站的近的人，更是可以看到王航在接銀行卡的時候，雙手在不停地顫抖。
王航把銀行卡拿到手裡，並沒有給業務員，而是翻來覆去的把銀行卡看了幾遍，他的動作很輕，就好像手中的銀行卡是一件古董一樣，生怕弄壞了。
“小王，你這是給不給辦！”
王航的動作表情自然瞞不過趙大爺，但趙大爺心裡有氣，這個時候也沒有多想。
“辦，當然要辦。”
經這麼一提，王航也回過神來了。
不過，此時的王航看李九的眼神卻和先前完全不同了。
先前，王航根本沒有把李九放在眼裡，如果不是趙大爺在旁邊幫襯，恐怕王航看都懶得看李九一眼。
但現在，當李九取出那一張黑色的銀行卡之後，王航看李九的眼神之中多出了很多東西，有疑惑、不解、懷疑等東西摻雜在裡面。
“小兄弟，這卡是你的麼？”
王航並沒有把卡交給業務員，而是一臉慎重的看著李九，用嘗試的口吻問道。
“怎麼，這卡有什麼問題麼？”
說實話，李九也是第一次見這張銀行卡。
雖然老爺子從來沒有騙過他，但如今被王航這麼一問，他心裡也一些虛。不過陰陽先生的基本功之一，就是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需要保持鎮定。
陰陽先生懂得算命，算命最主要的手段之一，就是要處事不驚。
算命要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只有自己不心虛，氣場才會足夠大，也才會鎮得住那些想要搗亂起鬨的人。
王航身份地位都比較高貴，如果普通人聽到這話，肯定會心虛，回答的時候唯唯諾諾。但李九卻不會，他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抬眼朝王航看了一眼，故意把說話的聲音壓低。
這麼一來，李九的語氣就略帶冰冷，給人傳遞出來的資訊就是有不滿的情緒在裡面。
這一刻，李九展現出來的氣質就和先前不一樣了。此時的他無論氣質還是語氣，都好像是一個長輩，原本應該是長輩的王航，卻在氣勢上完全被李九給壓住了。
“沒……沒問題，不過事關重大，我還要核實一下。”
華民銀行有一張定製的黑色銀行卡，那張銀行卡是華民銀行董事長專屬卡。
這個內幕，只有華民銀行的高層人員才知道。
王航作為華民銀行，青州市的總行長，自然是知道這件事。
在青州市，王航地位高高在上，但出了青州市，他王航什麼也不是。
華民銀行遍佈全國，甚至在某些外國都有分行，王航在青州市是高層，但放在華民銀行裡，他也就是個小職員。黑色的銀行卡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東西。
王航腦海之中，無數次幻想著自己見到黑色銀行卡的場景，卻沒有想到會是在今天這樣的場景。
王航稍微停頓了一下，努力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然後才繼續說道：“先生，您這邊請。”說完，王航向後退了一步，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