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現在反覆拍了四次的一個鏡頭感到很不滿意，他改來改去，總感覺缺了一點什麼。
“我是忽略了哪裡嗎？”
他仔細地回想著當初體驗《電鋸驚魂》片場拍攝時，原著導演是怎麼拍好亞當掏馬桶這個鏡頭的。
“角度問題嗎？”
他看了一下回放，然後吩咐攝影師換個角度，讓楊江繼續展開掏馬桶的這個鏡頭。
“不對，這個角度拍出來也還是沒有原著的那種噁心刺激的感覺！”
“那麼就是演員的演技問題了！或許是因為不夠真實，所以總感覺視覺上差了點什麼。如果馬桶裡塞滿的是真正的糞水，或許他就能體現出那種感覺了？”
此時，施宇昂跟楊江是表示懵的。這段鏡頭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反覆拍了四次，郝歡還是有些糾結，似乎很不滿意。
楊江正在洗乾淨右手沾染的假的糞水糞便，再這麼掏下去，他都懷疑郝歡是不是故意噁心他的了。
雖然馬桶裡堵滿的是泥巴水，但馬桶畢竟是真的，伸手下去掏還是會給人一種噁心的感覺。
郝歡突然說著：“楊江，如果這是真正的糞水，你還敢下手掏嗎？”
這一刻，楊江臉都黑了。
別搞我啊！
如果是真的糞水，那我掏完馬桶這手都不想要了！
他實話告訴郝歡：“不敢……我怕我掏完後這輩子都會對手產生陰影。”
郝歡嚴肅道：“那你就幻想它是真的糞水，然後呈現出最真實的表情來！”
郝歡剛說完，楊江突然提個建議：“可能是因為沒有臭味，所以我才沒能演好這個鏡頭。要不弄幾盒鯡魚罐頭進去？對我來說，這玩意聞起來比屎還要噁心。”
“鯡魚罐頭嗎？”
郝歡看向王樂欣，道：“你開車去買幾盒鯡魚罐頭回來，要是有臭豆腐，順便也買一點。”
此話一出，劇組裡不少人都提前感到噁心了。
這是要製造生化武器的節奏啊！
想想那鯡魚罐頭混合臭豆腐的味道，現場絕大多數人心裡都覺得反胃。
“休息一下。”
郝歡走出了浴室，拿過一瓶礦泉水咕嚕嚕地灌了幾口。
負責拍楊江角度的攝影師無奈地說著：“你這心也太黑了！為了不用掏糞，竟然還拖我們一起下水。”
楊江苦笑道：“換了是你，那你是願意自己一個人掏糞噁心，還是掏鯡魚罐頭，跟大家一起噁心？”
“好吧，我突然理解你了！”
……
王樂欣開車去買鯡魚罐頭跟臭豆腐了，郝歡離開浴室片場，躺在可摺疊的睡椅上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