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柴房內的小道長緊張的問到。
“她受了傷。”
“受傷!”聽到這,眾人頓時心中一喜,這怕不是找到了那雪妖的命門。
“她怎麼受的傷?”
“戒碑。”
“你是說戒碑傷了她。”
“對。”
“那再後來呢?”
“消失了。”
“你是說她被戒碑傷了之後便消失了!”
房內一片沉默。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雙眼緊閉的文安州,正當眾人以為他是故意隱瞞什麼不再敘述時,他又緩緩開了口。
“是的,不過又找到了她,就在書樓不遠的小潭邊。那日我照例去譚邊打水,她就坐在水邊。”
“她在做什麼?”
“祛穢!”
至於什麼是穢,文安州沒有解釋。
“自那之後,我每日都會去水潭邊……”
眾人頓時凝神,聽他繼續道來。
……
“啪!”木桶落地。
“你……你……”
文安州心驚膽寒的看著坐在水潭邊的白衣女妖,原本提在手中的木桶也瞬間落地。
看到對方轉頭望來,他嚇得趕緊用衣袖遮了眼。不過等了半天,卻未見任何動靜。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精緻到極處的側臉。此刻她正輕輕敷水,清洗著另一隻手。
他大著膽子,緩緩走近。對方有感,竟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只不過眼神如這寒潭的清水。
這一眼,讓文安州彷彿想起了那天的初雪。
“你……”
不待他問話,少女又轉回了頭,只一遍接著一遍的清洗著自己的手。
文安州這才注意到她的舉動,他看向少女的手,上面竟用古體小篆寫著一個的“貪”字,這字似被活活烤上去一般,字型邊緣帶著灼黑。
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那叫穢!
好在少女每敷一次水,穢便微微減輕一分。
日復一日,直到有一天他伸手牽過了對方的手,為她祛起穢來。
少女靜默,只用清溪般的眼看著他。
……
“後來,還發生了什麼?為何這片地界會被整個冰封!”
“因為書院的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後山。有一日,有人帶頭下了山,自此他們才知道外面早就沒了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