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只能看到菸頭在黑暗中明滅不散。
“等我一會，抽根菸！”
“好！”
良久，黑暗中才傳來秦昭低沉的嗓音，“我這穿的不像個人樣嗎？”
白蘇回憶了下秦昭的樣子，一件泛舊的夾克搭著一條深色的牛仔褲，一雙滿是塵埃黑白夾雜，說不出顏色的板鞋。
“確實，不像個人樣！”
白蘇誠實的回答到。
黑暗中一片沉默。
“但是活得像個人樣！”白蘇說。
“有嗎？”秦昭問。
“很有！”
秦昭被這個回答逗笑了。
“嗯，窮是窮了些，但至少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如果能少抽些煙，那就更好了！”
白蘇湊近了些，看到短短一會功夫，地上躺著的三四個菸頭，輕輕說到。
“這怕是有些難！”
秦昭將剩餘的煙塞回口袋，寶貝似得拍了拍。
“秦叔，剛剛說的經紀人一事，若你真的不想，我這邊也沒關係的。”
“秦叔我這輩子，雖然混的不怎麼樣。但是答應人的事，就不會反悔。就怕我能力有限，幫不好你。”
“誰還一出生就會走路的，經紀人這一行也是慢慢積累的。咋兩都是菜鳥，就慢慢走唄！”
說完這話，白蘇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秦昭，“與其選個能力強的，不如選個讓人放心的！”
秦昭聽到這話，頓了好一會。接著朗聲一笑，輕拍了下白蘇的腦袋，“小丫頭，這話表面聽著好，卻是拐著彎罵你秦叔能力不行！”
白蘇訕訕一笑。
“經紀公司，就籤夢影工廠吧！七星娛樂，哪怕是我這個外人也有耳聞，亂得很，別去了！”
“好，聽秦叔的。不過，那徐蓉……”
“交給我！”
看到白蘇猶疑的目光。
秦昭吐出胸中的悶氣，抬頭望著路燈下的雨絲，緩緩說到：“告訴你，也無妨。年輕的時候，和她有過一段。在虞城一起打拼過，只不過最後到底成了陌路！”
那個時候，她還不叫徐蓉，而是徐梅！
梅花香自苦寒來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