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股災正如火如荼,股民們水深火熱,媒體突然曝出《大時代》的“精準預言”,股民們立刻趨之若鶩。
紛紛湧向街頭巷尾的書店,想買一本《大時代》一探究竟。
林朝陽在香江的讀者不少,但股民群體更加龐大,新聞熱潮所帶來的輿論關注度甚至已經超越了股民群體,變成了一種全民關注的文化現象。
去書店買《大時代》,成了近幾日來香江市民階層最時髦的事。
蜂擁而至的市民擠爆了香江各大書店, 《大時代》的庫存僅堅持了不到兩天就被熱情的市民們給清空了
這兩天的繭橋都快樂瘋了,安排著印刷廠日夜不停的加印。
但加印、發貨、上架總需要時間,書店的書架上依舊是空的,許多聞風而來的市民買不到《大時代》,怨聲載道。
如此情景,反而更加促進了媒體報道《大時代》、市民討論《大時代》的熱情。
不到一週時間,香江凡有股民處,皆能聽到“大時代”三個字。
自新聞浪潮出現,連續多日,《大時代》的銷量居高不下,讀者搶購之熱情,即使是現在香江漫畫界頂流黃玉郎新作上市也難以媲美。
之前《闖關東》 《楚門的世界》等作品花費一兩年才能賣到的10萬冊,只花了不到四天就達成了,並且銷量仍像坐了火箭一樣瘋狂躥升。
15萬冊、20萬冊、30萬冊…………
香江自有純文學作品出版以來,尚未出現過如此誇張的情況,引得香江文學界側目的同時,又陷入了豔羨到失語的境地。在最初那一波新聞報道過後,就開始有媒體記者聯絡林朝陽試圖採訪他,但無一例外都聯絡不上。
這些記者又不死心,跑到林氏影業和半山的嘉慧園門口蹲伏林朝陽。
結果他們蹲了兩天,這天一早跟正打著哈欠要出門上班的陶玉墨搭訕了兩句,才從她口中得到一個壞訊息。
林朝陽前兩天就出國了!
這突然的訊息讓蹲了兩天的記者們差點道心崩潰。
“你們當記者的,訊息也太不靈通了吧!”
陶玉書的嘲笑如同在記者們的傷口上狂妄的撒鹽,記者們的臉都綠了。
但秉持著記者的專業,還是有人垂死掙扎的問道: “陶小姐,林生這次去國外是公幹嗎?還是度假?”
“度什麼假啊,去領獎!”陶玉墨隨口道。
本來灰心喪氣的記者們聽到她這句話,眼睛立刻明亮起來,憑藉著常年跑新聞的嗅覺,他們斷定這獎肯定不一般要不然,誰沒事特意跑國外領獎啊!
“陶小姐,方便問林生這次去領什麼獎嗎?”
“法國的一個文學獎,叫勒諾多文學獎,你們知道嗎?”面對陶玉墨的反問,記者們沉默以對。
這個時候要是回答不知道,是不是顯得大家不學無術啊?“知道,知道!法國很有名的獎項嘛!”有記者捧場道。
陶玉墨一拍手,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誇獎道:“還是你們記者懂得多,這可是法國僅次於龔古爾文學獎的文學獎項了!”記者們頓時驚訝不已,竟然這麼有名?
還好剛才沒說不知道,差點丟人了。
慶幸之餘,他們又立刻把面子的問題拋在一邊,追問起陶玉墨林朝陽獲獎的具體細節。“不行不行,我還得上班呢。”
陶玉墨跟記者們說了兩句,突然看了一眼手錶,不顧記者們的阻攔慌慌張張的離開。她一走,資訊源沒了,記者們乾瞪眼了一會兒,各自分頭去想辦法。
《大時代》現在紅的發紫,林朝陽這個作者全城關注,任何關於他的訊息都可以享受頭條待遇。更何況,聽陶玉墨的意思,他這回得的獎項好像還挺不一般,他們得好好調查調查才行。
與此同時的法國,巴黎。
十一月初的巴黎,已是一派初冬景象。
天氣陰沉,看起來要下雪的樣子,平添了幾分寒意,林朝陽站在視窗欣賞了幾分鐘巴黎的街景。
他是昨天下午落地巴黎的,克萊蒙·梅特耶代表伽利瑪出版社來接機,並把他安排在了巴黎大學街旁的勒諾克斯旅館。說是旅館,但勒諾克斯旅館的規模並不小,不僅有住宿業務,還有餐廳和酒吧。
據克萊蒙·梅特耶的介紹,勒諾克斯旅館所在的區域是拉丁區。
一百多年以來,這裡一直被巴黎人稱為“文人區”,曾經住過不知凡幾的作家、詩人和文化學者“‘儒蓮獎’的那個儒蓮當年也住在這裡。”
這是克萊蒙·梅特耶唯一能找到的拉丁區和林朝陽的聯絡,斯坦尼斯拉斯·儒蓮是法國知名的漢學家。到巴黎的第一晚,林朝陽睡的不算太好,起床在視窗緩了一會兒精神。
等洗漱、穿好衣服後,他才下樓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