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武聽到這話立馬叛變,“小姑,小姑,我是你這邊兒的。”
“你怕她幹什麼,下回我帶你來!”
“歲數不大,主意還挺大。”陶玉墨一把揪住了大侄子的耳朵,“還自己來嗎?”
陶希文吃痛,立馬告饒,“不來了,不來了!”
“好了,你老欺負他們倆幹什麼?”
陶玉書出面制止了妹妹的以大欺小,見姐姐拉偏架,陶玉墨不再跟兩個小的糾纏,轉而跑到了林朝陽這裡。
“姐夫,幫我籤幾個名唄!”
林朝陽看著面前的幾本書,是這幾天剛上市的《梵高之死》,“你弄這麼多本書幹嘛?”
“都是同學的,他們都是你的忠實讀者。”陶玉墨討好的給給林朝陽擰開鋼筆帽,遞上了筆。
林朝陽隨手在扉頁上籤上名字,陶玉墨又說:“姐夫,你再給寫句話。”
“要求還挺多。”
嘴上這麼說著,林朝陽還是給寫上了。
陶玉墨歡歡喜喜的將書都收進了包裡,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姐夫,你那是不是有兩本樣書?”
“幹嘛?”
“你的書太不好搶了,我同學沒買到。”
一本樣書而已,林朝陽不甚在意,讓陶玉墨去書房拿過來簽上名字,“這回行了吧?”
“謝謝姐夫!”
陶玉書問她:“你姐夫這本書賣的很好嗎?”
“姐,瞧你這話說的,我姐夫哪本書賣的不好啊!”陶玉墨先送上了一記馬屁,又說道:“我感覺這回的《梵高之死》上架之後可比《賴子的夏天》那會兒難搶多了,我同學跑了兩三家書店都賣光了。”
“首印二十萬冊呢,賣的這麼快?”
林朝陽笑著說道:“二十萬冊又不是都給一家書店,燕京大大小小的書店大幾十家,一家書店兩三百本,就是一兩萬冊,不少了。前幾天大家搶購的熱情強烈,等過幾天就好了。”
在客廳聊了一會兒,陶玉書催促著林朝陽去書房寫作。
最近這些天晚上光顧著忙為祖國培養未來接班人,把的創作進度都給耽誤了。
他的新在《梵高之死》的基礎上,再次大膽嘗試懸疑元素,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摸索,創作已經進入了平順期,沒有了美色當前,他運筆如飛。
女人,果然只會影響拔刀的速度!
一晃春節過去了,1982年的春節期間,全國範圍內最火熱的電影當屬《牧馬人》無疑。
據謝靳說,電影上映二十多天,中影賣出去的複製超過了450份,成為今年以來複製賣的最多的國產電影。
嗡嗡嗡結束後,人民的精神文化需求大爆發,電影行業也迎來了蓬勃發展,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這幾年可以說是中國電影市場的一個高峰。
1978年《鬥鯊》觀影人次4.5億,1979年《保密局的槍聲》觀影人次6.5億、《甜蜜的事業》觀影人次4.5億,1980年《白蛇傳》觀影人次7億、《七品芝麻官》觀影人次5億、《神秘的大佛》觀影人次4.8億、《405謀殺案》4.5億,1981年《喜盈門》5.6億……
一部電影上映,動輒數億觀影人次,充分說明了國內電影市場的火熱和老百姓們對於電影這種藝術形式的熱愛,可惜這種繁榮的景象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
在1979年之後,國內的電視機保有量迅猛提升,對於電影市場形成了最直接的競爭。
這幾年電影市場繁花似錦,電視行業發展又處於萌芽階段,所以還看不出來什麼,未來的幾年,電視機將會不斷蠶食電影市場,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
跟以上提到的前輩比起來,《牧馬人》的受歡迎程度絲毫不輸,反而猶有勝之。
除了《牧馬人》電影的正在熱映,林朝陽的《梵高之死》發行上市後也獲得了無數讀者的追捧。
發行當天,燕京城內的幾十家書店門口都排起了長隊,許多書店的庫存當天便被熱情的讀者們清空,書店不得不緊急調配圖書。
即便如此,燕京各大書店的訂貨量也沒堅持幾天,《梵高之死》上市第四天,燕京各大書店內已經找不到這部的蹤影。
燕京是國內平均學歷最高,也是知識分子最為集中的城市,銷售速度如此之快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燕京之外,《梵高之死》上市後在全國其他地區也迎來了一波搶購浪潮。
少則一個星期,多則半個月,各個城市的書店庫存不斷傳來售罄的訊息,逼的與人文社合作的印刷廠不得不在過年期間緊急加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