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下彙報說搜尋無果,阿爾文無奈地擺了一下手:“通知治安府結案,原副統領坎特畏罪潛逃,列為公國通緝要犯!”
想到坎特應該已經逃到守備軍營,自己的手也伸不進去,阿爾文索性不再操心此事,反正坎特已是逃犯,自然也無法翻身,更別提扳倒自己了!
但隨即,細密的冷汗開始在鬢角浮現。
阿爾文冷靜下來後,突然意識到——恭風和水靈兒有染,自己全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可隱藏在這個事實之下的事實,真相之中的真相,又是什麼?
恭風,玉家藥劑店的老闆;水靈兒,天山藥劑店的老闆。
兩者,有染?
自從藥劑部原正副部長,慘死於天山與玉家藥劑店中間,那個叫水無道的天山弟子被坎特斬殺後,一切都變得怪異起來!
藥劑壟斷之戰打響後,玉家和天山斗來鬥去,結果卻鬥死了其他所有的藥劑店,唯獨這兩家卻越來越紅火?
最後更是乾脆!玉家直接壟斷中低端市場,天山獨留一家總店,恰好包攬高階市場!並且玉門恰好將堪比奢侈品的蜂王漿純劑獨家銷售權轉讓給天山?
天山將分店轉讓給玉家毫不心疼,恭風帶天山弟子去水晶餐廳吃喝玩樂?
豬頭肉用藥材管制讓我完全放心,結果兩家卻取勝於不需藥材的蜂王漿?
今早豬頭肉因欠貨款,將全部產業走賬給玉家,自己卻捲鋪蓋不知所蹤?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從頭到尾,天山和玉家的幕後老闆,其實是同一個人的話……”
“大人,您沒事吧!您的襯衣全溼透了!”
阿爾文呆呆地伸出手,僵硬地擺了擺,然後繼續雙手背握,來回踱步。
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一切的一切,與因果順序吻合所帶來的美感盎然!
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恭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窮小子,第一次見本城主就敢對我不屑一顧?
水無道?這個不曾動用魔法鬥氣,就當街殺人,並能與數十位家丁對峙的天山弟子?
等等!
被三名四階銀甲騎士刺殺而不死,與水靈兒有染的非戰職者恭風?
被五階的坎特當街斬殺,屍體卻被水靈兒留下的天山弟子水無道?
兩個同樣是突然出現、同樣難以用常理度之的年輕人!一個在水靈兒懷裡死去,一個在水靈兒懷裡出現!
是你!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你!
水無道!
好一個天山家族!
僅僅只派了一名弟子,就將格林鎮的整個藥劑市場納入囊中,把格林鎮鬧得天翻地覆!
我說哪來的蜂王漿呢!你天山群峰不就是被征服的魔獸之地嗎?摸索出馴養三階金蜂皇后的秘法,還不是易如反掌?
水靈兒身為超級家族長女,卻一直呆在小小的格林鎮?意義特殊的天池水,不遠千里從天山拉來,只為做藥劑的溶劑?
我為何沒有早早發現這些疑點?
“走著瞧吧,天山家族!暫且先給你們一點甜頭,王朝復辟後,就等本爵爺取締你們的產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