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怎麼會是不是自己的?
看著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公子成蟜,蓋聶有些琢磨不定地說道:
“只是模仿我父親的劍意,這不是我的,就像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劍,但是剛剛我不知道自己的劍是哪一把,所以我拿了我父親的劍。”
“你父親的?劍意還能模仿?”
成蟜仰著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趙國少年劍客,眼神之中滿是疑惑。
他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作為秦公子政的兄弟,他從來不缺所謂珍貴的典籍與修煉之道。
在他看過的劍道典籍之中,從未說過劍意是可以模仿的。
“剛剛靈機一動,便模仿了出來。”
蓋聶實話實說,他沒有覺得劍意是不能模仿的。
甚至此時他心中還揣摩著能不能模仿出來剛剛那位公子政的劍意。
可是那道劍意太霸道了。
不僅短時間壓制了他動用父親劍意的意境,就連他對於劍的感知,都似乎被這一劍而封閉。
小成蟜圍著蓋聶轉了兩圈,眼中的疑惑卻沒有絲毫地消退。
但是隨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在那像是瓷娃娃一般的臉上那如同璀璨寶石的雙目之中,似乎發出了難以言喻的光輝。
蓋聶被成蟜看得有些發麻,這位秦公子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但是下一刻,成蟜說話了,他看著蓋聶的雙目,主動岔開了話題。
“你覺得我兄長的劍意如何?”
蓋聶一瞬間,似乎再次看見了那霸道無匹的劍意,與他父親的寧折不彎、鋒銳無匹不同,那是徹徹底底的霸道,像是要壓服著世間的一切。
如同一座萬仞之高的漆黑山峰,覆壓萬里。
順之則生,逆之則亡,天下萬物,莫敢不從。
“霸道!”
蓋聶最終鄭重地道出了這兩個字。
他覺得再也沒有比這兩個字更能形容剛剛那位公子政的劍意了。
“比之你父親的劍意如何?”
成蟜像是在炫耀自己最珍藏的玩具的小孩,眼神之中那種神色就像是再說:
你快誇我吧,你快誇我吧。
但是蓋聶聞言的瞬間,腦海之中浮現而出的卻是那一聲青衫,是父親斬蛇妖而歸的身影。
“劍意無有高下,劍客才有高下。”
成蟜小眉毛皺了起來,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