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眼間,花開葉落,白雪皚皚,又是春回大地。
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令人意外的是,朝元國的軍隊在攻打下西關城之後,並沒有繼續向內突進,掠奪資源,以戰養戰,而是死守關隘不出。
而梁國,則是對其不停地騷擾圍堵。
到最後,兩國的較量,變成了傳送陣的奪取。
畢竟孤軍深入,若是沒有糧草,那就是甕中之鱉,傳送陣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
一時間,前線戰場變得膠著起來,這讓兩國國內的百姓是相當的不滿。
在我方,不滿是對朝元國軍隊不敢進攻的譏諷,在對方,不滿是對梁國軍隊無法收復故土的憤懣。
雖然這事弄得兩國朝廷都是焦頭爛額,不過,梁國的算盤似乎打空了。
而秦家,在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三件大事。
首先,秦越對外公佈了秦長生失蹤的訊息,引得舉族震驚。
後來,秦越單方面做主,任命他的三子,秦長安為秦家家主繼承人,惹得眾人紛紛前來勸告,保舉二子秦長懷。
最後一件事,則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久後,秦長安去追雲樓吃酒時,遭到多名刺客暗殺。
不過,幸好秦戰就在其身旁偽裝成僕人,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而刺客留下一具同伴的屍體後,皆逃之夭夭。
頓時,秦府的氛圍變得極其緊張起來,再傻的人也能猜到,秦長安被刺殺意味著什麼。
不同以往,隨後眾口緊閉,秦家人的舉止都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自己有什麼不當的言行,為自己引來懷疑或者嫁禍。
然而,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下去了,秦越似乎並沒有去深究這次具有針對性的暗殺。
而在另外一邊,秦長生透過茶館,早已知曉了秦家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明白,父親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暗處勢力浮現出水面,也相當於告訴了他,一切根系,都得從流箭裡面挖出來。
不過,這一攪和,卻是無傷大雅,背後之人一定會再次坐不住的。
說到在流箭這一年裡,秦長生接觸到了很多人,也殺了許多人。
不過,他選的單子,都會事先調查目標的底細,若有取死之道,他才會接,這也是他這麼久來,所堅守的唯一底線了。
若是看到濫殺善人的單子,他也不會去管。
因為遊戲規則就是這樣,你自己不去接,總有人要去的。
在這裡,沒有所謂的正義,所有人也只是拿錢辦事,替人消災。
“小面具,上次你讓我幫你留意的單子,有了。”蘇葉把秦長生叫了過來。
“小面具”這個稱謂,自然是她很早給秦長生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