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後面,跟著一位吊梢眼的中年婦女,一個同樣吊梢眼的年輕男子,和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
一幫人共同的特點,都跟老太太一樣,富態,只是富態的程度不同。
老太太眼神好的很,一眼瞅見妉華,臉刷地陰下來,用戴著明晃晃大金戒指的胖手指著妉華,喝斥向許文峻,「你就是這樣照顧你爹的!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到病房裡,不怕把你爹氣死。」
禿頂中年男不懷好意地看了看妉華,「文峻,二叔得說你了,你想見人回家不就行了,招到病房就是你的不對了。」
吊梢眼年輕男子扯起了粗嗓門,「整天弄出個大孝子的樣子,蒙誰呢,要是大伯沒錢早跑沒影了。」
「你們都給我出去!」許文峻厲聲道,「這位是我請的大師,你們放尊重點!
」
「文峻你找藉口也不找個好的,這能是個大師?」禿頂中年男轉了下眼珠,「我看你在這裡照顧大哥那麼多天也累了,你帶人回家好好休息休息,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交給你們?怕是我爹活不到明天早上。」許文峻指著門,「出去。我說過了,這裡不歡迎你們,別讓我叫人趕你們走。」
「我是你奶奶,你敢趕我走。」老太太捶起了胸口,「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不孝的孫子,不讓我看兒子,一點孝心都沒有,怪不得你爹不醒,都是被你氣的。
我可憐的老大啊,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孝子,想斷了我們兩母子的親情啊他這是。」
許文峻對老太太只有冷漠,「你當時想簽字放棄治療的時候,怎麼不說我爸是你兒子了。我沒有這種想讓我爸死的奶奶。我姓許,你們姓艾,你們早說了我不是你們艾家人,就別在這裡亂認親了。」
老太太的捶胸難過很明顯在是做戲,禿頂中年男跟著演,撫著幫老太太的背幫她順著氣,「媽,你消消氣,你是他奶奶,不是他說一句不認就能不認的。「
他對許文峻板起了臉,「你怎麼能這樣跟你奶奶說話。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她都是你奶奶,是你爸的親媽,有權利來看望大哥。」
吊梢眼中年婦女:「就是,這親哪裡是你想斷就能斷的,連長輩都不認,到哪都是你沒理。」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他就是想獨吞大伯的財產,爺爺奶奶都是有繼承權的,他是故意氣的奶奶。」
吊梢眼年輕男子:「大伯姓艾,是我們艾家人,以後大伯的事我們來管,你一個姓許的靠邊站。」
「不管我姓什麼,他是我爸。」許文峻握起的拳頭微顫,「你們一個個嘴上說的好聽,進來這麼久,你們誰看我爸一眼了。
親奶奶?我爸昏迷了一個多月,但凡你有一點擔心,都不會比一個月前吃的還胖。空著手過來,你們做個樣子都不做了,又有誰見過穿成你們這樣子來看病人的?」
妉華出聲了,「許先生,我能幫你解決這個看護權的問題,要加一倍的費用。」
艾家人往她身上潑髒水想用來貶低拿捏許文峻,她怎麼能不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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