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穆淮問出了早存在心裡的問題，“你真是我妹妹的女兒？”
巫力修煉跟溝通天地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隨著修煉的精進，他對天地至理的認識和理解上了一個大臺階。
回過頭來再看，他這位外甥女做過的許多事，比如把黑鳳山搬移到廢土星上，堪稱神蹟，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即便是對方得到了天大的機緣。
得到再厲害的傳承，沒有能力施展也做不到。
中央星和啟藍星在短時間內變得不適宜蜥蟲生存，對方沒說但他相信是對方做的。
她到底是誰？
怕是他的妹妹心裡早認定了什麼，所以對她這個血緣上的女兒一直很疏離。
“身體是，內裡不是。”妉華沒想撒謊，只是對方一直沒問。
妘穆淮沒有驚訝，只有落定感，“敢問，我那外甥女去哪了？”
“她在這裡。”妉華指向窗外。
妘穆淮看過去，被妉華指的人他太認識了，是霍扇，這回讓他驚訝了，“她？”
“她是這個世界的天道轉世，後來機緣巧再轉世成了你的外甥女霍善，十五歲時被雀花樓的殺手殺死迴歸，後來的霍善是我。”
霍扇也不介意讓妘穆淮知道，所以妉華道出了霍扇的真實身份。
妘穆淮愣了一陣子，突然暢快地大笑起來，“哈哈哈……”
然後沒再問什麼，大踏步地離開了。
……
“我會留下。”霍扇做出了選擇。
世界意識跟人不屬於同一個層面，按說很難相互轉換。
她能轉世成人，其中有著很大的幸運成分。
要再轉回世界意識，也不是輕易能做到的。
現在她還有另一個選擇，修煉到極致，成為能在虛空生存的大巫修者。
做大巫修者的好處是能自由去往虛空各處，而作為世界意識只能在自己的世界裡存在。
但那也意味著她再無法做回世界意識。
是世界意識依託於世界存在，不是世界依託於世界意識，沒了她，以後這個世界不會消亡，未來可能會有新的世界意識產生。
霍扇選擇了做回世界意識。
妉華只點了下頭，對霍扇的選擇不做任何介入。
“你要走了？”霍扇問妉華。
“嗯。”此時已再過去二十年，妉華該拿到手的規則都拿到手了，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