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頭目魯隊正招呼衙役劉荒,「一起過去。」
「是,大人。」劉荒暗歎了下,情知謝家這次沒跑了。
他哪裡不知道這裡面有蹊蹺?跟謝家打交道幾十年,謝家人怎樣,他知道的最清楚,決沒可能替人打製禁制兵器。
做衙役幾十年了,對入門破戶搜人搜物的各種手法太知道了。
只要有心,想「搜」出什麼就能「搜」出什麼來。
這群府兵把他這個當地衙役叫上,是想讓他做個人證,跟把鋪子裡顧客一起留下是同一個道理,要把謝家的事做實了,不給謝家脫罪的餘地。
謝家不知道得罪了上頭的哪位,搞這麼大的手筆。
府兵可不是尋常官員能調動的。
他心裡做下了決定,明天就辭去,這衙役他不做了。
栽贓!謝長泰也能想到這一層,他面色變得鐵青。
但他卻什麼都不能做,敢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府兵都能當場殺了他,還會被視為試圖銷燬證據之舉,坐實了他的罪名。
「不用擔心,他們什麼都找不到。」忽然,他腦子裡響起一個聲音。
是女兒鳳台的聲音!
他看了眼周圍,好像只有他一個人聽到。
是了,女兒是個武王,有這麼厲害的手段不奇怪。
他的心大定起來。
另一邊,魯隊正和老劉走到了府兵「發現」東西的地方,做戲做全套,兩個「發現」的府兵沒動布包。
魯隊正下令道,「拿出來,開啟。」
「是。」胖府兵這才把布包從礦石堆裡拿出來。
布包上有個明顯的謝家鋪子的標識。
劉荒看到這個布包,再暗歎了下,栽贓弄的這麼細緻,謝家人難翻案了。
胖府兵卻感覺手感不大對,他忙開啟布包,露出了布包裡包著的東西,是一塊普通的鐵礦石。
「啊?」胖府兵脫口道,「怎麼不是弩兵?」
他從懷裡掏出來的時候還順手捏了捏,是一把弩兵絕對沒錯。
弩兵指的是入了品的弩類兵器,弩兵的殺傷力太大,一個煉體境用弩兵能殺死一個宗師,是禁制兵器。
敢私自打製是重罪。
魯隊正臉色難看,「這是怎麼回事?」
「我……」胖府兵的汗下來了。他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
「隊正,我這也……」另一個府兵手裡的布包也開啟了,裡面一樣是塊鐵礦石。
弩兵是他親手包的,親手收進懷裡的,親手把布包放到了石臺下,布包一直在他的視線裡,他保證沒有人動過,怎麼就從弩兵變成了礦石?
魯隊正猛然渾身一震,因為他的腦海裡響起了一個聲音,「魯凱,滾出南萱城。」
一句話讓他差點魂飛魄散。
武王!謝家鐵器鋪子背後有武王做靠山!
能用意念把聲音送到他人腦中的,只有武王頂峰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