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暢不會留在這裡繼續糾纏了。
核會透過匿名電話通知警察馬上趕到這裡,直接把劉新福帶回警察局。
抓他不需要任何理由,而且已經通緝了好幾年了,肯定是看到了就拷上,直接拉走。
至於是誰找到他的,誰打的電話,又是誰把他給打成這個樣子的,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畢竟通緝榜上,舉報劉新福的線索是有十萬塊獎金的。
如果這個舉報人不出現的話,那就證明他是不想要這錢的,要麼害怕打擊報復,要麼是劉新福的仇家,自己身上也不乾淨,警察卻不太在乎。
但周暢卻是另外一種情況。
周暢可真的不想拿這個錢,為了這點錢而惹上麻煩,絕對不值得。
而且,在接到劉新福的電話之後,何香蓮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沒時間浪費在警察局。
從這個地方回到萬達的寫字樓,回到遊戲俱樂部,大車都要四十分鐘,周暢皺著眉頭,並不是因為錢的問題。
何香蓮就住在萬達寫字樓的後面,而且她知道孫祥現在人在何處,具體的作息時間。
五年過去,其實孫祥的相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而且何香蓮對於孫祥記憶深刻,一定是忘不掉的。
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三十分,室外溫度高達三十九攝氏度,體感溫度四十多,這要是換了普通人,在外面站一會兒,腦袋就要暈。
周暢經過身體改造,面板毛孔效率是正常人的幾十倍,新陳代謝速度加快之後,熱量散發的速度也更快了,至少在冷熱的忍耐力方面,他是超乎常人的。
毒辣的陽光幾乎是垂直著照射在地上,電線杆的影子只有在其根部的一點點,這個新小區位置較為偏僻,連公交車都很少,外面的馬路雖然是雙向四車道,嶄新的交通標誌線仍舊是潔白無瑕,基本上沒被車輛壓過,打車也比較困難。
黑色的柏油路,長期的暴曬甚至讓瀝青開始有些融化,周暢的鞋底都開始有些粘乎乎的了。
而在馬路的上方,溫度也讓空氣開始扭曲,肉眼可見。
周暢沿著馬路以衝刺的速度狂奔四百米,身上襯衫早就透了,這才來到了比較繁華的路口。
來不及再找網約車了,周暢隨手攔下一輛出租,坐入後排。
司機回頭一看,這年輕人滿頭大汗,身上衣服都透了,怕不是特別怕熱,剛想調大空調,又怕客人感冒,也就停下了動作。
周暢也不太在乎這個,核十分有效地調控著他的感覺,讓他不至於因為炎熱而煩躁和難受。
最起碼,這副身體是受得住的。
“師傅,萬達寫字樓,麻煩快一點。”周暢只說了目的地,就又在心中問話。
“我需要何香蓮的確切位置。”周暢對核說道。
“一直在監控。她的手機線上。”核馬上調整出了以何香蓮為中心的附近五百米地圖,調整了比例尺進行放大。
她的位置是透過手機實時定位的,以現在定為的精度,在這種沒有遮擋訊號的情況下,基本上可以準確到五米之內。
這是裝置的極限。
地圖直接被放在了周暢的腦內。從地圖上可以看出,何香蓮現在已經離開了那個小旅館。
“那她現在是什麼位置?”周暢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