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曼曼當然是認識王永勝的。
畢竟兩個人還談了幾個月的戀愛呢。
“那個炸藥,是為了把我炸死吧。”楊曼曼坐在前臺椅子上,聲音有些顫抖,原本精緻的髮型顯得有些凌亂,臉上精美的妝容也由於出汗花了一些。
那化妝品自然是防水的,只是楊曼曼心中慌亂,愣是用紙巾去抹掉汗水,當然也抹掉了一些化妝品。
“你還知道啊?”周暢摸出了自己的香菸,發現皺巴巴的那包軟白沙全部都被汙水給汙染了,若是點燃,估計又是烤屎的味道。
好在,孫祥給的那包芙蓉王是硬盒,沒壞。
周暢二話不說就給自己塞了一根,當著楊曼曼的面兒點燃。
楊曼曼並未反感,卻是伸手也拿了一根,給自己點上之後深吸一口,然後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楊曼曼雖然平時生活作風可能不太檢點,菸酒卻是不沾的。
根據核的資料,楊曼曼從不吸菸。
“真不知道,你們覺得這個東西有什麼用。”楊曼曼掐滅菸頭,這口煙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安慰和鎮定的作用。
楊曼曼知道王永勝是來殺自己的,也知道如果王永勝計劃成功,自己必死無疑。
那爆炸的震動和響聲,
“在這個時候裝逼用。”周暢深深吸入一口煙氣,又十分享受地吐出菸圈,覺得自己特別帥。
“請你洗澡之後再來耍帥,你的私生活我將不會進行干預,但是帶著滿身排洩物吸菸,並不會有女人覺得帥。”核又來十分精準的掃興了。
“而且你身體表面的排洩物,十分容易引起感染,這將影響到我們的共同生存安全。”
“怎麼哪兒都有你啊。”周暢趕緊掐滅菸頭,剛才還覺得身上這味可以適應了,這核一提起來,還是這麼臭,沒有一點兒改善。
“你……沒受傷吧?”楊曼曼雖然知道周暢身上的味道不太好聞,但也還是靠近了他。
這次,周暢再傻也看得出來,這個楊曼曼不是衝著自己的錢來的了,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現在知恩圖報,過來關心我。但當初若不是你,王永勝怎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周暢躲開了,“你身上的威脅已經解除了,從今天往後……老老實實的吧。若是下次惹禍上身,有人要來弄死你,我不敢保證我是否會出現在你面前。”
“你下班了,打個車回家。路上那條狗不會再兇你,明天中午上班的時候,鄰居也不會色眯眯地跟你說話了。”周暢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楊曼曼從柔情似水之中馬上抽離出來,然而又變得出離憤怒,“你跟蹤我?”
“知道那些東西,還用不著跟蹤你。我排除了你身邊所有的威脅。哦對了,不用客氣。”
周暢現在懶得跟楊曼曼扯皮,在其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穿過訓練室來到宿舍。所有宿舍的門都是關著的,周暢來到了自己的宿舍面前,嘗試擰動門把手,門居然開了。
謝金還真是給自己留了門,反正這裡的都是自己人,也不怕誰過來偷東西。
屋裡謝金已經睡著,訓練強度還是挺大的,天天對著電腦頭暈腦脹,連周暢這種經過升級的,才搞了半天都有些撐不住了。
然而核卻並沒想讓周暢休息。
“已經找到孫祥的真正威脅來源。”核說道。
“等等,讓我猜一下,那貨在監獄裡蹲了不少日子吧。”周暢打斷了它。
核沉默了幾秒鐘,“的確,人類的跳躍性思維是矽基生命永遠無法做到的。我們只會根據程式推算。”
如果不是周暢提醒了核,去調查一下跟孫祥有過節,卻在近幾年沒有任何網際網路記錄的人。
這一查,就查出了問題。
核馬上列出此人生平資料,非常詳細,周暢用不了那麼多資料,核還十分貼心地分離了重點。
“何香蓮,女,1978年生人,南湖省西潭市人,文化水平:小學。未婚。職業:農民。五年前因涉嫌參與販賣人口被捕,審判後罪名成立,被判刑七年零六個月,現於南湖省女子監獄服刑。”
“就在湘沙市啊!我再猜猜,減刑快出獄了吧?”周暢問道。
“具體時間是上午十點三十分。手續大概需要十五分鐘。距離現在還有大概七個小時左右。”核說道。
“她為什麼想殺掉孫祥?”周暢腦內的那張照片,還是此人入獄時候拍的證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