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嘯撥出一口白霧，努力穩住手，費力地說道：“寒吟之氣對我沒用，我是冰靈根。退回去！”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一瞪眼，合水獸的四周憑空出現了三隻冰凌，兩隻對準了它的雙眼，一隻對準了它的下頜。
合水獸瞳孔收了收，信子吐納得更快速了。
它分明聞到了餘嘯身上合水獸的氣息，比它父母的更加凌冽。
“只有我父母完好，你才有一線生機。”
合水獸邊說邊往外退，三隻冰凌逼著它，等它退出去了，封住了洞口，留著一些縫隙。
那縫隙處很快出現了一隻蛇眼，一動不動地看著裡面。
“嘁，裝什麼樣啊，就你們那個視力，還不如把舌頭伸進來呢。”
餘嘯不知道合水獸視力怎麼樣，料想也和蛇差不多。
而且她自己長鱗片的時候，百丈之外就看不清了，對於金丹修士來說，妥妥的高度近視。
這個洞看上去是密閉的，餘嘯留著縫隙是怕自己被憋死。
她覺得有些瘮人，抓起獸皮，又給兩個合水獸蓋上了。
這一幕被合水獸看在眼裡，就成了示好的動作。
“把她放在裡面太危險了，還不如把她弄出來呢，”監視她的合水獸說道，“她也是誤闖進去的，可能並沒有惡意。”
“我不想把她弄出來？有本事你去弄。”老大沒好氣地說道。
“要不放她走吧。她最開始不是說交換嗎？給她點東西，讓她把那個獸骨交出來。”
“而且她最開始也沒想怎麼樣，就大哥把她當壞人，還把她關起來。”老二為了推卸責任，趕緊接話道。
“閉嘴，人族還有好人？”老大盤旋在他們頭上，不滿地說道。
“不就是你小時候被人族抓住放了一點血嗎？那人還給你包紮把你放回來了呢。”老二嘀咕道。
小五尖聲叫道：“二哥你胡說什麼！大哥不是因為被放了血生氣，是那人不收它當靈寵，它才生氣。娘說這叫因愛生恨。”
“你知道個屁！”
老大揚著尾巴朝著小五劈頭一抽，怒吼道：“你那個時候就是一個蛋！”
小五捱了一下，不敢說話了，還是小聲嘀咕道：“我就知道，娘告訴我的。”娘還說大哥沒出息，叫他們寧願自殺也不要當人族的靈寵。
餘嘯一邊尖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服下治傷的丹藥，身上的疼痛卻絲毫不減減輕。
這難道是傷到神識了？合水獸的寒吟之氣還真厲害，如果可以把他們的妖魂全部煉化了，自己的實力能增加一倍，沒準就能到金丹中期了。
但餘嘯也只敢想一想而已。現在一隻合水獸她都不一定能拿下來，更別說一群。
受損的神識只能慢慢養。
餘嘯覺得自己表面看上去好好的，從金丹到神識，從靈根到識海，無一不岌岌可危。
這一攤子事情完了，閉關一段時間好好修煉，就可以恢復了。
餘嘯安慰完自己，檢視起洞穴來。
真是家徒四壁，除了兩個石臺，石臺上的兩具不知死活的合水獸，完全空無一物。
餘嘯嘆息一聲，琢磨起兩隻合水獸來。
感覺不到妖氣，看不到修為，不可能是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