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弟子頂著烈日,挖了幾天的草,把後山都挖禿了,還分門別類擺放好,一一給清澤過目。
清澤像牛一樣整天埋頭在草堆裡,找到幾株和那株蒲英草相似的草,不敢肯定,也不敢亂吃,最後發脾氣對草彈琴,把雜草打得到處都是。
這麼一折騰,本來仙氣飄飄的少主形象在女弟子心中都打了折扣。
清澤卻不管這些,臨走前下令給顏杭,讓他務必找到餘嘯,找到了最好能把人給他送過去,至少也要問出蒲英草的下落。
顏杭派去追擊林中雨和餘嘯的小隊早已無功而返。
既然他們倆保證了不說出真相,顏杭也如願當上了監管掌門,就只是在門派裡下了個命令,讓門中弟子都留意一下餘嘯的下落,沒有再特意派人尋找。
清澤在飛天船上又臨時起意,懇請他娘對整個飄山界下令尋找餘嘯,特別註明不是追殺,要活的。
青籟樂府的飛天船從懷西鎮上空飛走的時候,餘嘯正在黎家靈酒店做苦力。
那天他們找到黎芃家。
黎父黎母早已接到了黎芃的來信,說她已經與門派裡的一個名叫崔星平的師兄私定終身,崔師兄不日將前來提親。
黎父是偽靈根,家裡好不容易出了黎芃一個有真靈根的後人,還在正經的門派雲墨門裡,都當寶貝一樣捧著。他們看到崔星平狗不啃的寒磣樣,就很不滿意。
但好歹是個仙師,黎芃又在信裡把崔星平誇得天花亂墜,也許崔星平看似貌不驚人,實際有過人之處呢。
待餘嘯兩人在堂屋坐定之後,黎母把黎父拉到屋外,用屋裡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的耳語說:“當家的,黎芃明明說了是提親,怎麼空著手來的。”
黎父嘖了一下:“你這婦人就是沒見識,人家是仙師,東西都用一個小袋子裝,你以為和凡人一樣用擔子挑來啊。”
屋裡站著的餘嘯碰了碰林中雨,壓低聲音說:“叫你拿聘禮呢。”
“把儲物袋給我。”林中雨衝著餘嘯伸出手。
餘嘯把顏杭給的儲物袋遞給他,鬆手之前追了一句:“我那份要分給我。”
“我都為你擋劍了,還能坑你靈石?”林中雨白了餘嘯一眼。
餘嘯估計自己要不把這個人情還了,他能念一輩子。
過了一會兒,黎父和黎母進來了,把茶給林中雨遞上,站在他身後的餘嘯是沒有份的。
林中雨端起茶,看上面飄著些茶沫子,一喝全到嘴裡了,又不好吐出去,只能嚼了兩下嚥了,一股澀味。
“仙師跟黎芃,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呀?”黎母笑眯眯地問。
林中雨連黎芃是誰都不知道,放下茶,隨口胡謅:“黎師妹剛進師門的時候,我就覺得她美麗動人,開朗活潑。”
“可是,我們家黎芃進雲墨門的時候,才十一歲啊。”黎父懷疑地看著林中雨。
“是啊,我那個時候就覺得黎師妹可愛得緊,一直把她當妹妹,半年前才發現她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心中暗生情愫。”
林中雨看著傷已經好了,其實靈力受損嚴重,剛才又吃了那麼多丹藥下去,急需靜養調息,不想再和黎父黎母閒聊下去,拿出儲物袋來。
黎父黎母相互遞了個眼色,臉上都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