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王河間,老三王臨江。”
“若晁錯是在太祖皇帝朝為內史,怕不是會被蕭相國用唾沫砸死?”
劉榮卻完全沒有忌憚二人,完全沒有從競爭者的角度出發,對二人表現出防備——換做是誰,都會對大哥如此‘重情重義’感到動容。
老七劉彭祖也不甘落後,大禮道謝之餘,也不由暗下感到有些驚奇。
——平抑糧價,這可是唾手可得的名望啊!
相比起得到文人士大夫——甚至是相比起得到軍方的認可,民心,都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名望!
“尤其是太祖高皇帝年間,秩中二千石的備盜賊都尉,因為社稷漸安、盜賊漸少,而在先帝年間降至比二千石,更直接就被併入了內史。”
——先帝在位二十三年,除去臥榻的後四年,掌權的前十九年,在北牆附近興建了九處馬苑;
而從先帝十九年至今,短短七年的時間裡,漢家便在曾經的監國太子、如今的天子啟治理下,即將於今年開春,擁有第三十一處馬苑。
就好比後世的一些美德,如公交讓座之類,其實和儲君太子善待弟弟一樣:人家做了,是人家給你的情分;人家不做,那也是人家的本分。
聽聞劉榮順著田叔的事,說起晁錯這個內史,老七劉彭祖毫不怯場的接下話頭,也參與到了兄弟眾人的話題當中。
“透過了這個考驗,才能證明自己可以宰執天下,從而升任亞相御史大夫,以待丞相出缺時遞補……”
至於老四劉餘、老七劉彭祖——終歸是弟弟,見哥哥要發言,自也非常配合的含笑投去目光。
“沒什麼值不值得的。”
“另一個,便是晁錯為內史,關中三年無吏治。”
“具體的內容,我也簡單掃了一眼。”
看出四弟暗含在眼底的雀躍,劉榮也是適時發出一聲調侃,惹得劉餘又是一陣鼻息粗重。
“過去這幾年,長安坊間都傳遍了。”
但劉德、劉淤二人,是儲君太子的手足臂膀。
···
“坊間甚至有了一種說法:內史,就是關中的丞相。”
“此番新封諸皇子為王,還要再削奪曾經,由秦王政在楚地設立的‘薛郡’。”
看似隨口一提的話,卻是惹得老四劉餘面上,頓時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笑容,當即便起身,對劉榮拱手道謝。
——瞧這小子,多調皮?
見哥哥們相談甚歡,老三劉淤本還稍有些拘謹;
聽到哥哥們在聊‘內史’這個職務的發展史,當即自信滿滿的接過話題道:“太祖高皇帝誅盡異姓諸侯,改以宗親藩王代之;”
——劉榮給的特權:必要的時候拿竹簡寫字交流,非必要,劉餘可以不開口。
“而老四做了魯王,卻是要好生壓一壓魯地,那些個魯儒的歪風邪氣了……”
我,要做魯王了!
“遙想當年,秦王政薨於沙丘,二世即立,天下群起而討暴秦,項籍便為義帝楚懷王封為魯公。”
名義上的‘佐治’撈名望也好,實際意義上的實踐學習也罷,總歸是要擼起袖子下場,做出點拿得出手的成績。
“——曾經的吳國,本就有南戒百越之地,必要時出兵支援長沙國,抵禦南方越人,尤其是南越趙佗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