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瓜睜眼，問道：“怎麼了？”
珍娜微微一笑，指了指不願的音響，道：“聽著這首歌，我想起了我童年的時候，那時因為我姨媽的存在，所以每天幻想著自己能變成如超人那樣的超級英雄，鏟奸除惡，尤其是我姨媽那種……”
她邊說邊笑：“後來，也就是現在，我是一個青年了，認識到，童年時期所有美好與嚮往，什麼超級英雄都是假的，可以說是夢想破滅了吧。”
“跟著，我想，只要能讓我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不說超級英雄，只要能擁有可以保護自己的，超越常人的力量，即便變成傳說中邪惡的吸血鬼和狼人，那也很滿足。”
“槍械畢竟是外物，要是自己就有一巴掌把人拍死的力量，堪比汽車的速度，誰願意拿著隨時可能被繳械的武器啊。”
“可惜……即便是願意墮落成邪惡，也沒有邪惡給我墮落，唉。”
珍娜說到這裡，略有些落寞。
若是外人，可能只會覺得她是在無意義地傷春悲秋，盼望完全不可能的幻想。
慕無瓜卻能從中看出珍娜嚴重匱乏的安全感和複雜的情緒。
這很正常，催眠術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她現在的意志威能也不強，一些情緒的慣性是無法消除的。
聽完珍娜說的話，慕無瓜突然道：“珍娜，如果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說，是正正經經地能讓你成為吸血鬼，或者狼人那種超自然生物的機會，但是要承受一些代價……你會抓住這個機會嗎？”
珍娜抬頭，只覺得慕無瓜是在消遣閒聊。
但當她見著慕無瓜那張罕見的“正緊”模樣時，她也開始儼然起來。
“什麼……什麼代價？”
慕無瓜手一滑，游過去，逼近珍娜，幽幽道：“比如，如果讓你變成一個狼人，在剛剛成為狼人的時候，你會控制不住自己憤怒和殺戮的慾望，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殺人狂魔，甚至是你最親近的人。你控制不住的時候也會動手。”
珍娜被慕無瓜的話嚇了一跳，然後便真的陷入了“如果我是個狼人該怎麼辦”的思考中。
她張了張嘴，道：“變成狼人……一定會殺人嗎？”
慕無瓜仰身道：“也不一定，如果精神意志夠強大……”
慕無瓜還沒說完珍娜便打斷道：“那我願意！我相信如果我變成一個狼人，那我肯定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嗯，前提是你說的狼人不弱。要是跑起來連槍都躲不開那還不如當個人呢。”
一談到這種話題，珍娜的眼神便堅定起來。
望著珍娜閃爍著光芒的眼睛，慕無瓜笑道：“是嗎？你確定哦？”
珍娜道：“嗯，我確定……”
稍頓，有些自嘲似的說道：“哎，話說我們真的是在談變成狼人會怎麼怎麼樣嗎？真的能變成狼人？你這麼一副正經的樣子我都感覺有點兒寒顫了。”
聽著珍娜含著一絲希翼和自嘲的語氣，慕無瓜退後兩步，裝作神秘兮兮地道：“當然是真的……假的啦！哈哈哈哈……”
剛說完她就潑了珍娜一臉水。
“啊！哈！琳娜！”
珍娜抹了一臉水，愣了一下，跟著也開始笑著掀起一道水花潑嚮慕無瓜。
兩個女孩兒嘻嘻著，好像完全忘卻了之前談論的話題。
不過珍娜沒有注意到慕無瓜飽含笑意眼底的不明覺厲的眼神。
她之所以幫助珍娜，是因為看珍娜並沒有和麗卡絲她們一起做壞事，還有救。
來珍娜家，是為了蹭吃蹭喝。
就為了蹭的這點兒吃喝和享受，乾脆就滿足她這點兒小小的願望好了。
那些童話裡的女巫不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平衡原則嗎？
作為這個世界即將成為一代開山祖師的準·至尊女巫。
傳統不能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