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女。
韓智輕聲嘆息。
她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如上次見到的那般古井無波。
完全看不出來她的想法。
從他自身的表現來看……
韓智的表情更加難看。
似乎懸了。
此時慕無瓜去旁邊買了兩個冰淇淋，把一個遞給韓智。
韓智接過，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禮貌地回道：“謝謝。”
其實他不是很喜歡吃冰淇淋來著。
慕無瓜撕開冰淇淋的包裝，邊舔邊道：“想拜師？”
“對。”
慕無瓜舔舐的動作微微一頓，轉過頭看著他，眼神很怪異地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會武功的？”
韓智沒想到慕無瓜會這麼直白，不過他並沒有被打得猝不及防，同樣直白道：”你和那一群……混混約架的那天，我看到了。”
慕無瓜眨了眨眼，仰著頭回想。
哦，原來是和蔣欣微他們約架那次，說起來也真是巧，那次約架本身就起於他，結果還被他偷看到了。
嗯，想想那次那麼多人，而且那個地方還挺窄的。
幾十號人盯著她，漏掉了一個人在偷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迅速啃了幾口冰淇淋，慕無瓜心裡暗自記住教訓，下次得多注意一些了。
見到慕無瓜表情有些不對，韓智有心想說點兒什麼，但又不知道說啥，乾脆也沉默地吃起冰淇淋，不說話。
這場面就好像兩座冰山。
沉默了半響，慕無瓜狀似無意問道：“你為什麼想學武啊？”
韓智一愣，這個問題，其實，他可以編出來很多理由。
不過他不想撒謊。
說起來，上次看到慕無瓜打人也只是被震撼，要拜師學武什麼的想法，還真是剛剛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來的。
來的莫名其妙，還非常心潮澎湃。
真的不像他。
想了想，他還是躊躇道：“我不知道，剛才突然就想了，而且很重要。”
一頓，又道：“如果你問我為什麼覺得很重要，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突然這麼覺得。”
嗯，你的回答很硬核啊少年。
慕無瓜垂下眼簾，邊舔著冰淇淋，心裡邊道：“看起來，韓智他突然莫名其妙想拜我為師學武的念頭，是來自於那個現實的意識吧，不過，單純只是性格的話，應該不會出現這種莫名其妙沒有緣由的事情吧？這個現實的意識真的沒有記憶嗎？”
404看起來也不是很確定，它半響才道：‘可能，是因為這個意識進入這個角色之前的念頭對學武，變強一類的情緒非常激動，導致這些情緒直接跟著一點意識到這裡來了。’
‘這也是有可能的，就像是有些人死之前對某樣東西執念很強，導致死之後身體還僅僅抓住那個東西不放一樣。’
慕無瓜聽言沉默了一下，靜靜吃完了冰淇淋之後，將垃圾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