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在哪,我就在哪。”
顧錚高聳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剛毅逼人的臉龐沉寂了百年孤獨的陰鷙。
目光一觸及許顏脖子上的淤青,神色越來越可怕,越來越猙獰。骨節分明的大手,又想伸過去惡狠狠地掐住。
猛地一瞬間,他死死地縮回手,緊緊攥住,骨頭要咯咯作響。
許顏死死咬住嘴唇,鮮血滲了出來。
她湊過去,想要給顧先生一個擁抱。
顧錚眉骨狠狠一跳,猶如一個掙扎的困獸。
他的聲音粗啞深沉:“顏寶,別過來!”
我有病!
我不想傷了你,我的顏寶。
許顏身體一僵,所有的機關被硬生生遏制。
她輕輕點了點頭:“好。”
顧錚目光沉痛,他用力地摟住許顏的下顎。
鼻翼對著鼻尖,在廝磨著,他後背的肩胛骨在劇烈地顫抖著。
對不起,我的顏寶。
那麼愛你,還是傷了你。
……
是夜。
夜得那麼幽然。
男人挺拔傲立,寬肩窄腰,兩條大長腿筆直有力。
他垂下眼簾,濃密纖直的眼睫毛形成一大片陰影。
簡單地站立在花窗上,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陽剛魅力。
“顧錚,喝杯水。就睡覺吧。”許顏小心翼翼地拿著一杯水,走到顧錚面前。
她目光躲閃,不敢直視他的視線。
顧錚側過頭,眉高眼深之下,寫滿了病態的愛意。
他接過水,想要凝視著許顏的圓眸,卻只能望見她光潔如玉的後頸。
定定地盯著透明水,久久沒有動作,彷彿要將它看透。
許顏眼睫毛顫了顫,問道:“顧錚,怎麼了?”
“你不喜歡喝白開水嗎?”
顧先生緩緩一笑,薄涼的嘴唇溢著沉沉滾滾的愛意:“顏寶給我的,我怎麼會不喜歡?”
他湊近了一步,散發著一股危機感重重的野性魅力:“哪怕是毒藥,我也心甘情願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