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沉的眸底印著她,融了病態的佔有慾與詭譎的殷紅。
顧先生的情之所至,永遠都是她啊。
許顏的呼吸,有點急促,有點亂。
她似乎體會到他話中隱藏的深意,其實從上輩子開始,她早就該知道,顧先生霸道又暴戾的外表下,是一顆炙燙幽烈又患得患失的心。
顧先生,需要她的……所有,他想要什麼,她都可以給他。
她踮起腳尖,親吻了一下他剛毅逼人的下巴:“顧先生,我一直在。”
顧錚狹長的眸子頓時危險地眯起來,他下意識地扯了扯領帶,高聳的喉結在滾動著。
他死死地抿住薄唇,抑制內心的狂喜與洶湧澎湃。
顏寶,以前她從來不肯在人面前承認他們的關係,甚至是厭惡他,厭惡他。現在,沒有抗拒他,甚至主動在那麼多人面前親吻他……
顏寶,你究竟玩的是什麼把戲?
半晌,他鬆開了嘴唇,沙啞的聲音通通從喉嚨裡溢位來,滿滿是強勢的不容置喙:“再親一遍。”
許顏輕輕一笑,圓眸含著風情萬種的水光。
再次親吻了一下顧錚。
這一次不是側臉,而是他薄涼的嘴唇。
顧錚呼吸越來越重,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膛在上下起伏,荷爾蒙炸裂在四周。
他覺得……他快要爆炸了。
他剋制不住自己詭譎的念想,他很想,很想。
男人猶如一個猛獸,目光兇狠地侵蝕著許顏。
許顏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逼近,她笑得花枝招展。
她聲音軟軟的:“顧先生,滿意了嗎?”
主持人在一旁摸了摸下顎,怎麼會牙酸呢?
他默默了掃了一圈神色呆滯的眾人,他就放心了,看來酸的人不止他一個人。
不過顧先生,顧太太,你們需要剋制啊。這裡還有很多人看著呢。
顧錚目光痴痴,宛若一個暗黑的患者,只有低沉的
他走近了幾步,貼近許顏的耳垂,輕輕地道:“不滿意,回去要天天。”
性感的嗓音震顫著許顏的耳膜,一路顫進她的心房。
她臉頰紅透了,顧先生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騷話,一天一句,還不帶重樣的。
主持人乾咳了幾聲,掩飾自己是條單身狗的尷尬。
他又將話筒轉向了許顏:“顧太太,您又有什麼心裡話,想和顧先生說的呢?”
許顏推了推不老實的大狼狗顧先生,嬌嬌地瞪了他一眼,提醒他需要剋制,剋制!
她接過主持人的話筒,微微一笑,淚光卻在閃爍著。
“顧先生,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顧錚薄唇的笑意瞬間凝固,他近乎發狠地盯著許顏。
顏寶,果然,你的手段見長了,不就仗著我愛著你,把我耍得團團轉。
他心底執念成狂,顏寶,你逃不掉的,你這一輩子都禁錮在我的手掌心。
主持人呆立在一邊,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怎麼氣氛一下子變冷了。
許顏聲音哽咽,墜落進顧錚血紅的眸底:“為什麼,我以前沒有發現,顧先生是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我曾經做了很多錯事,傷透了顧先生的心,一次又一次。我很慶幸,顧先生並沒有放棄我,一直深深地縱容我,寵著我。”
她圓眸含著希冀,當著全世界的面前,鄭重地向顧錚道歉:“顧先生,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