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玄朗再三叮囑司機,今晚的事情絕對不能讓老爹知道。之後,他躺在後座上,疲累的閉上了眼睛。
“玄朗,你的傷……”玄月很擔心的看著他。
玄朗驀地睜開眼睛,他想到了米欣然,想到那日她倒在他腿上時的一幕。
“喬工……”他脫口叫道。
“少爺?”司機馬上應了一聲,“少爺您說。”
自那以後,玄朗沒有去找過米欣然。他猶豫再三,終於下定決心,“送我去小米醫館。”
今晚,醫館沒有病人,護士已經下班。米欣然坐在桌前,眉頭緊皺,不知在看什麼。
“小米姐姐,”玄朗有些侷促的推開門,身子探了進來,腳還留在外面。
“外面下雨了,快進來吧,”她笑意盈盈,一如既往。
玄朗沒由來的湧起一股失落,他走到小米麵前,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我……”
“你受傷了?”米欣然看到他身上的燙傷和水泡,急切的探查傷口,“怎麼搞的?跟人打架還用火攻了?”
玄朗被說笑了,“沒事。”他稍微躲開,又被米欣然摁在原地。
“坐著別動,”小米開啟藥櫃,取出藥水和紗布。
“那天,我……”玄朗說道,“我其實,我挺抱歉的……我沒對姐姐……我……”
小米拿藥的手微頓了下,隨即她以醫生的口吻說道,“那說明你很健康。”
那,你喜歡我嗎?玄朗很想問。
就在剛才他看到米欣然的那一瞬,他終於明白,自己剛剛穿越火海時,那個不知名卻又無法消散的惦念來自何處。
我很喜歡你!
米欣然不知玄朗的腦內活動,她專心的處理他上身的傷口。看見玄朗被火燒的慘不忍睹的褲子時,她問道,“下面也有吧?”
玄朗深吸口氣,眨巴著眼睛避開米欣然要脫他褲子的手,“沒、沒有。”
他怕某處再度不受控制的抬頭。
小米不由得笑了,“我是醫生,你是病人。趕緊把褲子脫了,躺床上去。”
喬工把玄月送回家後,立刻返回商會去接華老爹。玄月怕錯過白玉電話,抱著話機不撒手。
“小姐,您這個樣子,老爺會擔心的,”小花捏著她溼透的、帶著火燒痕跡的洋裙,無奈地搬出了華老爹。
玄月跑到浴室,洗澡換衣用了不到十分鐘。
玄朗穿著米欣然給他找來的灰色長衫回到家中,大廳裡的女人正蜷縮在沙發上打盹兒,興許是周公和白公打的厲害,女人的頭一下一下栽的很猛。
嘀鈴鈴~清脆的鈴聲剛響一下,玄月嗖的抓起聽筒,瞪著惺忪的睡眼,“白玉是你嗎?”
“……是我。”
她不由得笑了,隨即又兀自嚴肅,“你在哪家醫院?傷的重嗎?要動手術嗎?什麼時候手術?我什麼時候可以看你,明天可以嗎?你想吃什麼?衣服呢?我給你送,三套夠嗎?要不四套。還有洗漱……”
“玄月……”白玉頓了頓,“我找玄朗。”
……
玄朗本想徑直回房間,但見說的興起的女人突然啞巴了,他勾著腦袋看了一眼。只聽她低沉的說,“玄朗不在家。”
大概是白玉找自己,玄朗瞭然。
“我在啊。”
玄月猛地回頭,看見靠著樓梯,優哉遊哉的弟弟。
“但我不想跟他說話。”說罷,玄朗兩手插兜,轉身上樓。